宜修听了绣夏的话,摇头苦笑,没再说什么。
上一世就是太过了解他,才会被他防备至死,这一世,她倒是不用多费心思,却又不得不与他演绎“恩爱夫妻”的戏码,同不同心的,只有她自个儿知道。
帝王,从来不需要知心人,他们追求的,始终只有权力。
想要成为帝王的皇子,更是能为了皇位付出一切。
情爱,哪有权力诱人!
不过绣夏说得对,她是胤禛的妻子,是主母,总归是要与他相敬如宾,“小厨房的补汤,还是日日送往前院吗?”
绣夏换了热毛巾,替宜修敷脚,柔声道:“福晋放心,小厨房的补汤用料,从没换过。”
“嗯。汤喝惯了,没新意也不好,再用一个月重新选庖人吧!”
“是。”
前院书房,胤禛上下扫视书房半晌,终于是选定了书架、书桌等地方。
命苏培盛,高无庸将先前扣下的那些银钱,与刚刚宜修给的银票,一点一点折好,或放入书架暗格中,或塞进柜子边角,或塞进盆栽下。
整个书房,能藏钱的地方,都放了个遍,又故布疑阵地换了些摆设,打量了眼,确定各处都没有破绽。
胤禛轻快地盘起了手中翡翠念珠,将剩下七八张银票,郑重其事地交到苏培盛手中,再三叮嘱,“把这些都给爷找地方藏好了!”
苏培盛赶忙将银票藏进怀中,连连点头,打包票:“爷放心,奴才一定藏的严严实实。”
胤禛闻言,背手信步地回了卧房:私房钱,终是安全落袋。
瞧着屋外的黑夜,胤禛捋了捋手中的念珠,略一笑叹,讽刺道:“家有母老虎,心里常打鼓,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晚风呼呼吹来,卧房内的弘晖听到了响声,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冲着人影喊道,“阿玛,阿玛,困困。”
胤禛轻轻拨过两颗念珠,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弘晖,父子俩面对面贴脸睡了过去。
临睡前,胤禛心想:罢了罢了,惹不起,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