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不让你入上书房，晚不让你入上书房，偏偏弘晖、弘春两位皇孙种痘成功，让你去，还不明白皇上要你入上书房教导谁吗？”

“阿灵阿那杂种都知道，皇上下旨让他做十七阿哥的师傅，就好生教导人家，你呢，连圣旨说什么都听不懂，入了朝堂还不被那群老狐狸生吞活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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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德：没想到，是真的没想到，他以为是赏赐救人来着，随便给他派了份差事儿，哪能想到有这些……

再说了，这不是被皇上多年冷待了么，完全摸不准皇上的心思，如何能揣摩清圣意。

策定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呢喃，“不是雍郡王，是雍郡王福晋，她，她，她能……”

“为何不能？”法喀又指着长子策定开骂，“别不把女人当回事儿，你姑姑孝昭皇后，当年明知道认鳌拜为义父，会错过原配皇后之位，为什么还是毫不犹豫地认了？”

“一则她是庶女，若非鳌拜没有适龄的女儿，你玛法当初只有她一个适龄的女儿，凭出身她能进宫竞选皇后吗？你玛嬷能得诰命吗？二则她不认义父就能不认吗？别忘了你玛法当年也不过是跟在鳌拜身后混，一旦拒绝连他都难说下场，与其被迫不如主动出击。”

“三则鳌拜当年虽被猜忌，实力却不容小觑，纵使被皇上擒拿，瓜尔佳氏可曾被大清洗？照样是显赫世家，照样钟鸣鼎盛！孝诚皇后去后，你姑姑能上位，除了咱们钮祜禄氏争气，就是瓜尔佳氏支持。皇上不立她，满洲大族会全力帮他平定三藩吗？若不是她早年被人暗算，身子骨熬不住了，咱们家也不会是如今的光景！”

法喀首次提及当年之事，惊呆了尹德、策定，谁也没有想到，早去的大姐/姑姑，竟如此出色，怪不得三哥/阿玛一直耿耿于怀、郁结于心。

是啊，若非大姐/姑姑去得早，别说阿灵阿夺爵，太子能不能是太子，还两说呢！

十阿哥……也不会被皇上放养，钮祜禄遏必隆一脉，何至于尽显颓相！

见俩蠢货明白其中厉害，法喀强忍着咳血，轻声翻下床，拉着尹德的手，“过两年，我也该走了，走之前会带着阿灵阿那杂种，往后钮祜禄一族就靠你了。”

“三哥，你……”

“听我说，记住，一定要稳，不要掺和皇子之间的争斗，一门心思用在教导两位小皇孙和培养族中后辈上。夺嫡的水太深，你把不住，但皇孙谁更出色，谁更得圣心，一眼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