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行至永和宫,宜修沉着脸,第一次喧宾夺主,命剪秋配合小梁公公,牢牢守好正殿,不许任何人窥伺。
敏妃见宜修冷脸行至身前,手上捏紧帕子,心里突突个不停,不敢直视眼前人。
“娘娘这些日子天天往咸安宫去,今日若妾身未至,是不是还要去?”
这话轻飘飘的,却令敏妃口干舌燥,不知如何答话,一旁的姚嬷嬷想替主子说两句,却被宜修看了一眼,抬出脚始终没能落地,弯下腰身不敢抬头。
“娘娘怜女之心天地可鉴,但失之急切,反而会适得其反,娘娘,你往日的理智聪慧呢?机敏伶俐呢?”
敏妃失声道:“你未免太无礼了?本宫与你是同盟,不是臣下,更不是奴才,岂敢如此轻看本宫!”随即意识到自己失言,但长辈的身份让她无法开口挽救,只能别过头。
“若妾身所言不过格,如何振聋发聩,如何叫醒您!”
啪!
一个茶盏重重的被摔在地上,碎瓷四溅,茶水溅了一地,惊得姚嬷嬷及屋外人屏气凝神。
“宜修,你过界了!”敏妃脸色阴沉,满脸愤懑却虚心地与人相视。
宜修丝毫不为所动,淡淡一笑,“您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快有着落,想着替小女儿谋划一番,无可厚非。”
敏妃抬眼看她,只见眼前人嘴角讥讽之笑尤为刺眼,“这是何意?”
宜修闲坐在榻上,端起一杯茶,轻吹了口气,“你不愿意告诉妾身,非要拉着十三一起向太子、太子妃进言,无非是觉得妾身不会帮您,可您有没有想过,妾身明知十公主对您和十三的重要性,却从未想过要替她筹谋呢?甚至,劝您不要多言。”
敏妃嘴唇都快咬出血来,面上浮现一丝愧疚,却很快被坚定之色取代,“本宫心意已决。宜修,你也是母亲,你也有孩子,一定能明白那种感觉。小十看向她姐姐,说着真希望姐妹俩一辈子不分开,那种羡慕与不舍,让本宫没法不这么做。”
“姐姐要出嫁,做妹妹的羡慕、不舍很正常。您身为母亲,怜惜幼女,和儿子一起为幼女进言,也没错。怎么就不多想想皇阿玛是什么人?独断乾坤之人,岂容许旁人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