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晖兴冲冲地抱着装满银票的盒子,去了庑房,在绣夏的带领下,七拐八拐地进了小昌子的房间。
剪秋刚训完话,见弘晖阿哥来了,笑着让他们主仆独处。
小昌子爬在床上想起身,却被弘晖拦住,“小昌子,你怎么样了?”
小昌子抹了把泪,用力吸了吸鼻子,愧疚地说:“奴才给主子丢人了,既没保下灰灰,还让您在其他阿哥们面前丢脸了。”
弘晖从兜里取出瓶金疮药,小心翼翼地开瓶盖,又掀起薄被,看了眼小昌子的下身,鲜红一片,倒了些药粉上去。
小昌子咬牙忍着没叫出来,一阵清凉的触感过后,下体的疼痛顿时轻了不少。
“这是上好的金疮药,我从额娘那儿偷来的,你明天就能起身,早点好起来,没有你在身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弘晖抱住小昌子,摸了摸他的脸,轻声道,“以后要说话小心点,晓得么?”
小昌子刚点头,手里就被塞了个盒子,弘晖竖起食指比划了一下,“要保密,不能让别人发现,这是咱们的家底儿,明白吗?”
小昌子立马把盒子藏进身下,满脸严肃地点头,“主子放心,除非阎王来了,谁也别想从奴才这儿抢走。”
“嘻嘻嘻~有你在,我放心,新来的我都不认识。”
“明儿奴才去摸他的底儿,一定盯紧他。”
“好,还是你贴心。”
……
绣夏听了一刻钟的墙根儿,叫来小祥子替她,飞快地回了长乐院,把一切告诉福晋。
宜修一笑,“弘晖聪慧,一点就透。”
第二日一早,外头飘起了蒙蒙细雨,宜修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眼下一片青黑的自己丝毫不在意。
于后院女子而言,容貌当然重要,但子嗣才是立身之本。
弘晖能立起来,能懂得她的苦心,能学会御下与调教人,入了上书房才不会被轻视,被人见缝插针有机可乘。
只要弘晖能好好的,莫说是辗转反侧、彻夜难眠,就是用十年、二十年寿命来换,又如何?
李嬷嬷见主子心情好,挑了件素净些衣裳——绣着竹叶的水绿色旗装,小声禀报,“膳房昨夜已经备好了祭品,照您的吩咐,挑了二十本您之前抄写的佛经,一半由前院的佟嬷嬷亲自送去了皇陵,剩下的一半夜收拾好了,就等您吩咐。”
“昨儿劳您忙活了一夜。”宜修含笑说了一句,“等会送弘晖进宫的活计,就让剪秋去吧。她也练出来,该独当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