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谨慎起来。
一行人迈步,江边的浪声越来越近。
“二弟,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今日,我就送你到江边了。”
望着连绵不绝的江水,几人心里充满了未知。其他人不知道这件事的结果会是怎样。
而朱萧索,不知道自己何时举事,怎么举事,甚至不知道自己最终要不要举事。
这一切,周围所有人似乎都准备得很充分,只有他,毫无准备。
就这么被江浪簇拥着,不断前行。
或许,这就是天命在手的感觉吧。即便你没有计划,也硬把你往这条路上推。朱萧索第一次理解,何谓“气运缠身”。
“多谢甄兄。我们还会再相见的。”
“一定。甄兄保证。”
朱萧索乘船渡江后,将与朱景岳等人会合。
看着江边密密麻麻的渡船,似乎都在等他一人,内心感触颇多。
“长江风浪大,渡船船夫往往都是低阶修士。虽然劳苦,但似乎生意不错,起码不愁吃穿。我未曾接济他们,却也能引得如此多的支持,看来民心确实不在程家了。”
甄念恩轻轻地咳了一声:
“那个,民心不在程家不假,可是,这些船夫并不是因为你的善举来相送的。”
“哦,那是为何?如果不是民心所向,怎么聚集了如此多的渡船?”
“看来二弟这些时日一直在忙碌,没有听到这里的小道消息。他们来送你,是因为你那首《临江仙·杨慎赋》。”
“因为我那首词?这些船夫,也是文经流派的修士?可我看他们都只是脱胎境而已。这么早就未雨绸缪,提前学习了?拥仙城文风如此盛行?”
“你想多了。除了高官子弟,谁会在脱胎境想尊古境的事。你的词里,不是有一句,「白发渔樵江渚上」么?”
“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