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难兄难弟,精神几乎时刻高度紧绷,感觉睡觉都得两只眼睛轮流站岗,不敢有丝毫大意。
对此,谭一鸣叹气,“早知道应该让大师顺便算一下具体几号几点出的事,咱们正好以逸待劳,可比这样整天闹笑话好多了。”
原本他们以为是前天那次跟缉毒部门的联合行动,毒贩凶残极具危险,手里还握有军火,所有参与行动的警员都配了枪。
要说殉职,这种情况下是最容易的了。
所有人高度紧张,尤其是高勇跟谭一鸣,紧张了一路,终于平安无事。
二人松一口气之余,开始转变思路。
不是看起来危险的才是危险,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悲剧都可能发生。
于是,只是偷手机的小毛贼被枪顶脑袋吓得面无人色,玩具枪被误以为是真枪,黑色塑料袋里的闹钟被当作炸弹,弄得人仰马翻……
诸如此类,闹剧频出。
弄得所里的同事都受不了,连所长都受不了,找两人谈话,问他们是不是精神太紧张,需不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休息?
还是算了吧,就他们的状态,休息也不可能休息好的。
更重要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如果注定有事,他们还是希望在岗位上,至少执行任务时还能配枪。
有枪在身,好歹安心一点。
所长没有强迫,但警告他们不能再搞事,不然就要求他们强制休息。
想起这些日子闹的笑话,高勇也忍不住捂脸,“哪来那么多早知道,算了吧。好在差不多了,再过不久,时间就算过完了。”
谭一鸣想想也是,但还是道:“越是到最后时刻越不能小心大意,危险往往就是在你松懈的时候找来的。”
高勇正准备应他,突然眼神一定。
他推着身侧的谭一鸣,“你看那边那个男的。”
谭一鸣望过去。
一个四十来岁的男的,阴翳着一张脸,手上拎着一个黑色小包,拳头捏得死死,目光紧紧盯着右侧方。
39路公交车正在进站。
39路公交车途经附近中学,车上载满了刚放学的学生。
十几岁的孩子精力旺盛,表达欲旺盛,凑在一起话尤其多,隔着车窗玻璃,都能听见他们活力的叽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