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毫不犹豫地暂停妊娠,不让任何人知道这个秘密。
一百多年来,她一直这个秘密只有自己知道,原来他什么都知晓!
他什么都知晓!
沧月被这个事实激得几乎站不住,身体摇摇欲坠,“你都知道,但你丝毫不在意?这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曲谦君不紧不慢地道:“骨肉?你以为我会在意?”
迎着沧月含恨的目光,曲谦君没说话,倏地不知想到什么,又勾起一笑。
他从位置上站起,居高临下审视着她,“你想摆脱受制于我的局面,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给你选择的机会。”
曲谦君顿了片刻,不怀好意地提议道,“你把孩子生下来,留下来取代你,我就放了你,如何?”
假的,便是得了小鲛人,他依然不可能放过沧月。
“把孩子生下来,取代我成为你的取血药人?!”
沧月不敢置信地盯视着曲谦君,“曲谦君,虎毒尚且不食子,你还是人吗?”
如果可以,她真想扒开眼前人的胸膛,看看那里头到底有没有心肝!
曲谦君挑了下眉,“我是给你机会,只要你将孩子生下来,你就能重获自由,天高海阔,自在逍遥,这买卖难道不划算吗?”
“你说这是买卖?!”
沧月齿冷,惊怒到双眼泛红。
“我当初真的是瞎了眼,竟然会爱上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我宁可带着孩子去死,也不可能如你的愿!曲谦君,你死了这条心吧!”
沧月愤恨说着,仰面唾了曲谦君一口。
曲谦君一时不察,竟被沧月喷了一脸。
他一张脸瞬时阴沉下来,他抬手抹了一把脸,一甩手就猛地掐住了沧月的脖子,重重将她提了起来。
“别以为你有点用处,我便舍不得杀你!”
曲谦君一字一顿咬牙说着,冷极,怒极。
钳在脖子上的力度极大,寸寸收紧,沧月痛苦至极,她奋力挣扎,但不过是蚍蜉撼树,根本无痛不痒。
胸肋处的氧气急遽减少,窒息难耐。
沧月觉得,自己当真会死在曲谦君手里,痛苦地闭了眸。
眼看沧月即将气绝,曲谦君钳制的力道有所缓和,不是突然良心发现,而是他理性占据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