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方才那全部加起来不到二十人的小场面,玄墨根本不可能记错的。
玄烈听到他的话也沉默了。
“可是,二夫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玄烈费解的皱着脸,“不管王爷伤势如何,用此等方式打探王爷的情况的人怎么看都是不怀好意吧?
宁家与王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出卖王爷,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玄烈生性急公好义,自觉谢辞渊荣耀缠身时宁家跟着沾光,谢辞渊落难时宁家人亦该无怨无悔。
忽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他除了满腔愤怒之外只剩下不解。
反倒是身为当事人的谢辞渊冷静的很,“不管是什么原因,甚至不管是不是二舅母做的,既然有人让你试探本王的伤,至少说明在他眼里,王妃是可以合作的。
王妃可否仔细回忆一下,你嫁给本王之前,云道唯或者别的什么人有没有与你叮嘱过什么?”
玄烈几人这才反应过来,如果云九倾没有和旁人达成什么协议的话,对方是不会无缘无故让她去试探谢辞渊的。
他们本能的心生疑窦,只是云九倾已经主动将那枚树叶拿了出来,这就令他们很为难了。
云九倾假装没看到几个人窥探的眼神,主动开口,“这就是我要跟王爷说的第二件事了。
拿到这片树叶的时候我也第一时间萌生了和王爷一样的疑问,所以我仔细的回忆过,我确定我不记得云道唯或者其他任何人让我盯着王爷。
所以现在就两个可能,其一,我昨日伤着脑袋的时候碰巧把跟人合谋害王爷的那段记忆给忘了;其二,便是有人不愿意看我与王爷和睦相处,故意搞了这么一出,想离间我们。
诸位试想一下,若这枚树叶不是我自己发现的,而是你们当中的某位先发现的,我们之间,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的谈话吗?”
云九倾看似云淡风轻的一番话却让在场的众人都忍不住心下一紧。
她有头脑、有胆色、甚至还有医术,对于谢辞渊而言无疑是流放路上的一大助力。
如果真的被别人挑拨离间成功,莫说谢辞渊的伤能不能治好,单是他们之间的互相防备就能消耗谢辞渊很大一部分精力。
而对方在他们生出嫌隙的时候想做什么,就轻松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