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陆尧二人虽然担心云九倾会被战后场景吓到,但她已经开了口,他们便也只能带云九倾去善州官署。
好在善州官署离他们所在的地方并不远,几人步行小一刻钟也就到了。
只不过善州官署内外也没比都护府好到哪里去,甚至因为临时将伤员安排到医署,善州官署比都护府那边更显忙乱。
云九倾还没进去,就听到了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而此时频频出入善州官署的都是镇魂军的将士们,全都穿着统一的铠甲,那身铠甲就是将士们的通行证。
以至于一身白色狐皮大氅,身后跟着两个护卫的云九倾出现在官署门口,就和整个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战事才结束,镇魂军将士们正是警惕性最高的时候。
不等他们三人走到门口,两个守卫就气势汹汹地走过去拦在了三人面前,“站住!
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不是你们瞎逛的地方,赶紧回去!”
这种时候,将士们最是草木皆兵,云九倾没有在这种时候考验镇魂军将士的打算,直接亮出了谢辞渊给她的令牌,“我是云九倾。”
守卫倏然一惊,忙收了刀后退一步,单膝跪地,“卑职失礼,请姑娘恕罪!”
“起来吧。”
云九倾已然习惯了镇魂军将士们见到她时过于郑重的礼节,“从鹰嘴岭上救下来的那些人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姑娘这边请。”
那将士低头为云九倾引路,忽而听得一声轻笑,感觉那声音有点熟悉,狐疑地扭头,就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努力在云九倾面前维持的稳重表情瞬间皲裂。
何陆尧和孟樘见状却是毫不客气地笑了出来。
嚣张的笑声引得云九倾回头就看到了三人迥异的神情,“你们认识?”
何陆尧呵呵傻笑,“回姑娘的话,他叫何陆屿,我们是同胞兄弟。”
何陆屿见话都被弟弟说了,忙冲云九倾弯腰,“舍弟在天枢营,卑职在乌云骑,我们兄弟二人多日未见,忽然遇见,有些惊讶,惊扰了姑娘,还请姑娘恕罪。”
“这算什么事,那就有罪可恕了?
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