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灵儿装傻充愣，道：“什么？百里，我不明白啊。”

百里鸢哼道：“你少跟我装蒜，你一直咬着小川不放，是何居心？怎么说十五年前咱们都曾经一起在红尘历练，还在凤凰山隐居了三个月，都是朋友，没必要连这点情谊都不讲了吧。”

杨灵儿道：“你是说刚才那事儿啊，我只是觉得奇怪，多问了几句，没什么别的意思啊。”

百里鸢看着面纱后杨灵儿那双冷静的眼眸，她忽然觉得杨灵儿好陌生，似乎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不谙世事，揣着十几万两银票的冤大头杨公子了。

百里鸢缓缓的道：“灵儿，你变了。”

杨灵儿道：“百里，你要明白，人是会变的，不同年纪，不同角度，考虑的问题是不一样的。”

百里鸢道：“所以你现在为了门派的利益，可以牺牲掉朋友了吗？我听你说过，你从小到大朋友不多，就我们几个而已。你难道真的想变成你师父关阁主那样？”

杨灵儿的表情渐渐的沉了下去，道：“百里，慎言。”

百里鸢叹了口气，摇头晃脑的走向了秦凡真等人那边，不愿再和杨灵儿说一句话。

关少琴虽然是名动天下的奇女子，是手握强大势力的一方枭雄，但每个人都知道，关少琴没有朋友。

与她一起长大的苏小烟，严格意义说，只是她的下属，不是她的朋友。

如果利益足够，关少琴会毫不犹豫的将苏小烟给卖了。

就像前阵子，她想将苏小烟的得意弟子杨亦双卖个苍云门一样。

现在的杨灵儿，越来越像她的师父关少琴了。

或许她心中对昔日的朋友，还存有一丝的朋友之谊。

但是，这种朋友之谊，只限与其他人，不包括叶小川。

在她推测出叶小川的身份乃是昔日鬼王叶天星之子后，她对叶小川的态度就变了。

最后的友谊，在当初叶小川被困四维空间时，化作了泪水，流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