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婴正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叶小川道：“玄婴姑娘，你怎么用这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

玄婴道：“时间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你的变化很大，比我预想的还要大，你再也不是那个没有心机，随心所欲的少年了。”

叶小川明白了，肯定是玄婴听到了自己和龙天山的对话。

他不想为自己解释什么，也不想辩白。

他只是道：“经历的多了，也就改变了。何况，这本就是弱肉强食的时代，越是单纯，死的也就越快。”

玄婴走过来，坐在了山峰之巅，仰头看着天上的朗月，道：“其实你现在这样挺好的，你说的对，你如果还是当年单纯的少年，那你就无法适应这个残酷的时代。”

叶小川默然。

与此同时，麒麟山万狐古窟。

关闭魔音镜之后的龙天山，表情有些忧郁。

长孙无尘走到他的身边，轻声道：“天山，你怎么心事重重的？少主和你说了什么？”

龙天山摇头，道：“没什么，只是我忽然发现，少主比我想象的还要内敛，我以前一直担心他太年轻，心太善，无法驾驭门中的那些供奉，更无法与玉机子、拓跋羽这等老狐狸掰手腕，现在我才知道，是我多虑了。

少主的手段，确实令人诧异，是个做大事的人。”

长孙无尘轻轻一笑，道：“你才看出来啊。能同时对包括五毒门在内的一百多个门派宣战，能在龙门对天人六部宣战，能一个人单枪匹马前往昆仑山营救左秋仙子，能带着人间修真者反攻天界，在天界九重山用天界修士尸体垒成京观，能一夜间屠灭了偷袭万狐古窟的上百位玄天宗长老……

试问这种手段，这种气魄，天下间几人能有。

别说是正魔年轻一代，就算是玉机子，拓跋羽，关少琴等人，估计也没这种气魄吧。

以前我听人说过，有高人是如此评价少主的，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十年前少主是池中金鳞，如果他已经是翱翔在九天之上的神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