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诏狱的狱卒,早已经落下了羡慕的口水。我的,我的,那些阔佬本该是诏狱的小金库,就为上面一句话,白白便宜了天牢。
少府有钱,众所周知。
小小一个书办员外出手都如此阔绰,着实刷新了大家的认知。难怪官场流传一句话,宁做少府九品官,不做朝廷三品官。同样是当官,风险和收益不可同日而语。
也不会有哪个官员不开眼,去招惹少府官员。就连言官御史也知道,少府那地啊,如果没有陛下的首肯,莫要招惹,看都不要看不一眼,免得眼红,心跳加快因嫉妒而气死。
少府那是陛下的自留地,进了少府,就等于是脱离了朝堂序列,成为陛下的人。
这回少府人员被抓,着实让不少人摸不着头脑,各种猜测都有。
陈观楼却有着直观的感受。
原本天天在天牢外盯梢的人不见了,天天催促他的人不来了,赵管事也不露面了。
大旺告诉他。
“没见到官府的人。不过,这些天钱庄没人上门,钱庄的伙计也少了一半。”
“不错,很好。”陈观楼兑现承诺,给了大旺一角银子,提醒他别嘚瑟,当私房钱存起来。
“还要继续盯着吗?”
“不用了。”
八天时间已过,赵管事那边没动静,没人催他做账,他的危机已然解除。
齐无休这办事能力可以啊,背后的靠山能耐不小,才几天时间,就让四通钱庄焦头烂额,还抓了少府的官员下大狱。尽管,都是些鸡零狗碎的小官员,也是了不得的效率。
他得重新评估一下齐无休背后的人,这能耐,说不定能直达天听,甚至有可能是天子近臣。
啧啧啧!
这金大腿抱的,羡煞旁人。
齐无休办成了事,也不会忘记到陈观楼跟前邀功。
半夜三更,翻墙而入。反正,走大门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走大门。
陈观楼打着哈欠,倒了一杯已经冷掉的残茶,递给对方。
齐无休盯着他手中的残茶,那眼神仿佛是在说:就这?对待大恩人,就一杯残茶?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