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信,这帮人真能拉得下脸皮,送礼求刘管事给家中晚辈求狱卒的差事。
几位长辈打的什么主意,他一清二楚。捞钱是真,当狱卒是假。嫌弃狱卒身份臭,又稀罕狱卒捞钱的本事。
话说的好听,说什么兄弟伙。言下之意就是,当狱卒只有陈观楼一人,分钱就是几兄弟。挂个名头,啥也不干,不下天牢,就想分钱。天下间还有这等好事,去他娘的。
几位长辈的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
他们要是愿意求刘管事,今儿何必拉下脸面求到陈观楼头上。真是给脸不要脸。
再说了,谁乐意当狱卒啊!又脏又臭又下贱。给个狱吏当,还差不多。
陈观楼可不惯着他们,自顾自的喝酒,讲着天牢的闲事,“就前几天,隔壁班头手底下有个傻不拉几的狱卒,拿着水火棍耍威风,打在了一个犯官的身上。隔天就被人堵在大街上,被打断了腿。
犯官犯官,首先得是个官,才有资格被称之为犯官。即便是个犯官,也不是天牢上下等人能招惹得起的。各位叔伯府上的公子少爷们,先不说能不能忍受天牢那个腌臜的环境,就说能不能当孙子伺候那帮犯官?要是能,我就带着兄弟伙们下天牢干贱业,天天端屎端尿,还要陪着笑。”
污秽不堪!
成何体统!
好好的酒席就被破坏了。
一桌的人都皱起了眉头,嫌弃陈观楼说话粗鲁直白,不懂含蓄隐晦。全都撇过头,不给他一个正眼。
陈观楼自斟自饮,丝毫不在意他人的眼光。
他见状,乐得笑出声来,“大伯,你家小儿子跟我一般大,听说也是四五不着六,还沾染上赌博的恶习。不如这样,让他跟着我,多吃几回苦头,说不定想就改好了。能不能挣钱不好说,至少一日三餐不用家里操心,好歹能省下一个人的伙食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