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观楼很好奇,听这语气貌似事情有转机啊。他 试探问道:“大人能搞来钱?”
“本官不懂经营之道,但本官知道去哪里搞钱。江图剑指本官,其意图本质上还是为了搞钱。听说,金州平贼大军的赏银还没拨下去?”
“这事我真不知道。但我可以确定,在京京官的俸禄是一文钱没发下来。这个年,好多穷京官连肉都买不起,需得靠借贷度日。”
若非身小力薄,没有大靠山,否则陈观楼都想去放贷,专门做京官们的贷款生意。这是一门大买卖。
“哼,本官敢确定金州平贼大军的犒赏肯定没发下去,如此拖延,迟早会出大事。到时候,平江侯不知能不能平息朝中怒火。”
“大不了功过相抵,正好如了某些人的愿。”
那么大的功劳,朝廷论功,也没给大老爷加官进爵,只是给了些虚名,比如五军都督府的挂名都督,根本不管事。
朝中何等吝啬,老皇帝何等吝啬,由此可见一斑。
大老爷的功劳,不说擎天保驾,好歹是替老皇帝按下了天下躁动的人心,以及蠢蠢欲动的野心家。这等功劳,不说晋升爵位,给点实际的好处,金银财宝多来点,实权官职来一个,比起虚职强一百倍。
嫌弃大老爷是个残疾,不便做官,当初就不该启用大老爷当统帅。统帅当得,实权官职却舍不得给一个,啧!
真小气!
于照安似笑非笑,“陈观楼,事关平江侯的前程,你真不肯帮本官?”
“我身体单薄,胆子又小,帮不了。于大人还是另请高明吧。”
于照安气得啊,表情扭曲。
陈观楼是一如既往的油盐不进,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不帮就算了,帮我带句话给我府上的管家,行不行?”
“你可以书信一封,趁着锦衣卫还没来提人,我可以帮你送到府上。”
于照安不再废话,提笔书写,写得又快又好。
陈观楼背对着牢门,坚决不看书信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