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跟妻子的“前世“姻缘之弃工从商

小女孩的妈妈听后,就问我:“哦,有一个叫余掌线的木匠也住在齐庙大队,过去,他给我们家盖过房子,做过家具,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

我一听她说的“余掌线”,就是邻居送给我爷爷的称号,我爷爷余掌线的在我们全大队和当地都很出名。

我高兴地对她说:“大婶,余掌线是就是我的爷爷,我姊妹五个,我是他的大孙子。”

小女孩的妈妈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她指着小女孩的大姐,也高兴地对我说:“这是我大女儿叫丫头,你回去问问你爷爷,在大闫湾有一个名叫闫凤娇的丫头,她爷爷是黑活掌线的闫得福,你问他认识不。”

我不知道小女孩的一家和爷爷有什么渊源,我高兴地答应了小女孩的妈妈。

腊月杀年猪的农户比较多,也是农户买猪娃填槽最多的时候。

今天的天气格外暖和,来牛行买猪娃的人也比较多。

刚上圆集不久,就有人过来问凤娇的猪娃是啥价,想买她猪娃。

我看着凤娇抓猪娃时,鞋子和裤腿上弄的都是猪粪和泥巴,还累的气喘吁吁的,我顿时产生一种怜香惜玉的感觉,我就让凤娇到一边去,我替她抓猪娃儿。

买家用手一指,我麻利地抓住了那两 头他想要的猪娃。

凤娇看我干活麻溜,她就开心的笑着递给我两根事先准备好的小麻绳,让我拴住猪娃的后腿,一股香皂味和雪花膏的芳香,随着她的到来也吸进了我的心肺里……

我家喂的也有老母猪,抓猪娃,对我来说那是小菜一碟。于是,我三下五除二地就把两个猪娃的后腿捆了个活结,然后,就让凤娇去喊猪行的夫来给猪娃儿称重。

这时,从一边走过来两个30多岁的中年男子,他们喊停了凤娇,把我拉到凤娇跟前,就给我们商议道:“你们小两口,去跟你妈妈说说,你们这窝14个猪娃大小我们都要着,别零秤两舍的零卖了,看看价格能不能便宜点。”

凤娇羞红着脸说:“你们别乱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我们三个人尴尬地相视一笑。

我听他们的口音像新阳南边的浉河港、李家寨和鸡公山那一带的人,我就问他们买那么多的猪娃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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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他们新南那里喂老母猪的人很少,比较缺猪娃,他们买回去自己喂。

于是,我就让凤娇说:“你过去跟你妈妈商议一下,猪娃大小成窝走价格再便宜点,比零卖合算些。”

不大一会,凤娇就跑过来了,说她妈妈也同意成窝走,但价格不能低于1块钱1斤。

那两个新南的人,看看我,意思还是嫌贵了,让我从中间再帮他们磨磨加钱。

于是,我转了一遍市场了解了行情后,就对凤娇的妈妈说:“大婶,人家好歹是成窝走,你一斤再让他们5分钱,9毛5一斤,成窝都卖给他们,比零卖强。零卖,一个猪娃撅一二斤秤不显眼,赶到零头了再给你抹掉,一窝猪娃卖完,可能连9毛5一斤也合不到。”

凤娇的妈妈听我说的也有道理,就同意了我说的价格,一窝12个猪娃都卖给那两个新南的人了。

那两个新南的买猪人都说我是个头脑活泛、会办事的爽快人,将来哪个小妮儿嫁给我了,肯定是不会受穷、受气的。

他们说到这里的时候都特意地看看凤娇。

此时的凤娇已羞得是满脸红润……

最后,那两个新阳南的买猪人,看我挺不错的,他们就给我说了实话,并给我留了地址。

他们说:我们是新阳毛尖的主产地浉河港的。他们常年在新北一带的集市和村子里买猪娃,往浉河港、李家寨和柳林、东双河这几个新南的乡镇来卖从中间赚点差价。

听了之后,我才知道他两个是做猪娃生意的。他们的运输工具就是一人一辆自行车和两只拴在一起的驼篓,把驼篓放在自行车的货架上,猪娃装在驼篓里就可以做贩卖猪娃儿的生意了。

帮凤娇卖猪娃后,我要回家了,临走的时候,凤娇看我帮她抓猪娃、拴猪娃身上弄都是猪粪和泥巴,她就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带有荷花的手绢,递给我说:“今天太感谢你了,你不仅帮我找到了妹妹,还帮我卖完猪娃,衣服弄的脏兮兮的。我住在闫寨大队的大闫湾,你先用这手绢把衣服擦擦,明天你把脏衣服换下来,送到我家里来,我给你洗洗。”

凤娇的声音羞涩中带着甜蜜的温柔,让我听着心醉如蜜……

我接过她手绢的瞬间就闻到了雪花膏的香味,我舍不得用这散发香味的手绢擦身上的猪粪泥巴,我想放在鼻子上闻闻,但又害怕她笑话我,就笑意羞涩的装进了衣兜里。

然后,就笑着对她说:“不用麻烦你了,我会洗衣服,在外面建筑队干活的时候,衣服都是我自己洗的。”

我们又说笑了一会,我对凤娇说我得回家了,凤娇也恋恋不舍的把我送出了牛行的大院。

离开了凤娇我走了一截后,就忍不住地扭头往牛行再看她一眼,我看她还站在那里看着我,我俩相视一笑,不知未来能否有缘再见。

回到家里,我把今天遇到凤娇帮她找到妹妹和卖猪娃的事情,跟爷爷说了以后,6、70岁的爷爷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感慨地说道:“大勇啊,看来这就是你们的缘分啊,明天我们买点礼物到小凤娇家里去给你提亲,她是一个很不错的姑娘,你不能再错过了。”

接着,爷爷就给我讲起了他跟凤娇爷爷的故事。

我爷爷是个手艺不错的“白活掌线的”,做得一手漂亮的木匠活。

凤娇的爷爷闫得福是一个手艺不错的“黑活掌线的”,他是会盖房子散茅草的民间泥瓦匠。

他们两个是住在余寨公社两个大队的好朋友。

这里简单说一下,民间为何会有“白活掌线的”和“黑活掌线的”说法。

民间传说“白活掌线的”和“黑活掌线的”他们两个都是鲁班的徒弟。

有一年他们两个满师下山时,鲁班送给他们每人一把尺子,并对他们嘱咐道:你们两个以后都要靠这把尺子行走江湖混口饭吃了。这把尺子不仅能丈量物体,也能丈量人的品行,所以,你们做事都要敬业。木匠是“白活掌线的”,之所以说你“白活掌线的”是因为你在做木匠活之前要把树皮给去掉,树皮一去掉,就是白色的了。

“黑活掌线的”就是泥瓦匠,给人盖房子的,之所以说你是黑活掌线的,因为房子如果没有门窗就是黑屋。任何人活在世上都离不开吃住,而人们盖房子时,首先是泥瓦匠先进场放线建地基,其次,木匠才能进场做门窗和梁檩屋架,所以,“黑活掌线的”为大哥,“白活掌线的”为小弟。而你们两个又都是相辅相成合作的好伙伴,谁都离不开谁,以后在一起共事的时候要相互谦让,把事情做好。

六十年代前后,我爷爷是给人家做门窗、家具和制作梁檩屋架的木匠。

而闫凤娇的爷爷是给人家盖房子的泥瓦匠,那个年代农村盖的房子,盖的都是土墙的茅草屋。

闫凤娇的爷爷散得一手好茅草,就是农户把在山上或地埂上砍回来的茅草,把其它的杂草和死叶子去掉,捆成小茅草捆子,然后用铡刀把茅草根子铡齐。散草临用的时候,把茅草捆子苗朝下兜朝上立在地上,撒水涨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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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草屋漏水不漏水,吃不吃年数,最关键的就是茅草不仅要铺散得密实、匀实,而且房坡的坡度也要铺散得平整一致,这样天气下雨的时候,房子才不会漏水、也不会出现坑坑洼洼的现象。

闫凤娇的爷爷不仅会散得一手好茅草,而且还有拾掇漏水茅草屋的技术。

我爷爷跟闫凤娇的爷爷他们都相互给对方介绍活干,时间长了他们就成一对铁哥们,像亲戚一样的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