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我说的挺不好意思的。
这时,凤娇说:“国勇,老太儿还没有做好饭,咱正好回老塆了,现在去看看奶奶她们好不好?”
我笑着说:“可以呀,也隔的有几天没去看奶奶了。”
我们给老太儿和陈少兵他们打声招呼,就回到了我们家里。
奶奶看到我跟凤娇回来了,高兴的合不拢嘴,她依然是摸着凤娇的肚子,问她还得多长时间生,并嘱咐她要好好的养胎。
妈妈在厨屋里做饭,听到我们的说话声连忙跑了出来,用手揉揉被烟熏的眼睛,把我们让进了堂屋里。
弟弟和妹妹也跑过来围着他们的大嫂说说笑笑。
这时,爸爸从外面干活也回来了。
我见到爸爸就问他:“爸,我们过几天盖房子,檩条不够用的,我把咱水塘里那些杀水的檩条捞回去用可以吗?”
还没等爸爸开口,凤娇就对我说:“咱自己有檩条,不够用的话咱再买。你看咱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他们都需要盖房子,那些檩条留着他们自己用吧。”
妈妈笑着说:“还是凤娇懂事,你要是不够用的就来捞一点吧。”
凤娇说:湿檩盖房子不能用,肯生虫、裂口。
我们又玩了一会儿,就给奶奶和爸妈一家告辞了,向老姑家里走去。
刚走到老姑门口,正好碰上老姑的余家兵来喊我们吃饭了。
今天起媒,老姑家里也来了其他的亲戚,一共有两桌左右。
吃饭坐席的时候,老太儿把我跟凤娇、陈少兵和爷爷我们几个单独安排一桌,以示对这个准女婿和我们几个媒人的尊重。
酒菜和礼仪依然是当地最高规格的。
因为这门亲事进展的一直非常顺利,所以,酒席桌上的氛围始终都充满了喜庆和欢快。
……
酒席很快就结束了,因为接近农忙,又加上我在筹备盖房子的事情,所以,吃了饭我们就要回去了。
临走的时候,凤娇对老姑说:“老姑,你看什么时候你跟少兵到民政所,把结婚证给领了。”
老姑勾着头说:“你问少兵啥时候去呀。”
陈少兵听后,高兴的说道:“家馨,我现在就想跟你去领证。”
老姑连忙说:“不行,不行,哪有下午结婚的,明天上午你来接我,可以吗?”
陈少兵高兴的说道:“可以啊,我明天早早的来接你。”
……
跟爷爷分手的时候,爷爷把我拉到一边问我:啥时候把国耀跟少玉的事情给办一下。
我对爷爷说:她们才20岁,只能等到明年了。
因为事情办的顺心如意的,我跟凤娇和陈少兵走路的脚步特别轻盈、欢快。
没过多久,我们就走到了村口,还没有走进村子,就听到村子里有吵骂声。
我们三个就加快了脚步向吵架的方向走去。
这时,我看到陈天富从我家里走了出来。
我估计,他可能是想到我家里找我的,没找到我,他又折回来了。
他看到我们几个后,就连忙迎着我们走了过来。
还没走到跟前,陈天富就气呼呼的说道:“队长,闫学宽把我的老母猪给打流产了,你看咋处理吧?”
凤娇连忙说:“表叔,他把你的老母猪给打流产了,你找大队,找公社处理呀,你找国勇,他哪有那个权利处理得了呀。你说下,他因为啥把你的老母猪给打流产的。”
陈天富说:“我先找队长处理,队长处理不了,我再往大队公社里告,这个规矩我懂。凤娇,你不知道那个闫学宽有多黑,有多狠。我那老母猪快要生猪娃了,今个上午天热,我把它幂在门口塘坡里卧泥,幂猪的绳子被老母猪给拧断了。老母猪在他稻田里卧倒了两片稻子,他就用尖头铁锹,对我老母猪的腰连拍了两锹,现在老母猪正在生猪娃子,12个猪娃落地没多久,全都死了,心疼死我了,你看这事怎么处理吧。”
凤娇一听是闫学宽,就把我拉到一边对我说:“闫学宽是老队长闫凤启的幺爹,是生产队出名的老硬怼,而且还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
凤娇还说:“这个人很难说话,还是把他交给大队里处理算了,你如果处理不好,会把你搞的灰头土脸的。”
我小声的对凤娇说:“你没听他说,先经队长处理,说明他心里还是有我这个队长的,如果把这个事情处理好了,威望自然就提升了,放心吧,我会见机行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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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就让陈天富领着我去看看母猪的情况。
凤娇不放心,她就跟我一起过来了。
我们走到现场一看,的确很凄惨,血水淌了一地,10多个死猪娃横七竖八的摆在老母猪周围……
凤娇看了以后,情不自禁的说道:“嗨……多可怜约……”
陈天富的妻子也眼泪汪汪的看着那些死猪娃儿,还在跟闫学宽争吵。
闫学宽看我跟凤娇过来了,就说道:“过来了国勇。”
我恭敬客气的问闫学宽道:“幺爹,我听天富表叔说,这老母猪是你给他打流产的,我想想问你一下,是不是你失手打给打流产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