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娇姐,这个老头不是人,他昨天也骂我了,我也去出口气。”
凤娇在后面看到火候差不多了,就连忙跑到陈奉魁跟前劝架来了……
……
红霞尾随陈奉魁走到主街道之后,凤娇在厨房里一边给客人烫着面条,一边心想:陈奉魁和陈天达父子,这两年一直在背地方使坏,他们一直想欺负排挤我这个闫家的上门女婿。
只可惜我这个上门女婿是个左右逢源,头脑活络的人。我在老闫家的支持下,迅速在大闫塆站稳了脚跟,当上了大闫塆的队长,结束了他们陈闫两个族氏在大闫塆争夺领导权的局面。
在陈奉魁的心里,我这个闫家的上门女婿,更会代表闫家的利益的,所以,他们就把进攻闫家的矛头指向我了,把我当成了他们的劲敌。他们才处处使绊刁难我的,去年陈奉礼举报王晓琴在我家偷躲计划生育就是一个最明显的例子。
因此,给陈奉魁一点颜色看看,适当的打击一下他们的气焰还是必须的,你越是对他们敬重谦让,他们就会觉得你懦弱可欺……这也是凤娇没有劝阻红霞的原因,反而想让红霞狠狠的整治一下陈奉魁……
凤娇给客人烫饭的时候,她在心里估算着红霞应该追上陈奉魁了,所以,她给窗口附近的几个客人烫好了面条后,让其他几个客人稍等一下。只见她脱下围裙,解开围在头上的纱巾,用手梳理了一下头发,从小厨房里出来,就顺着陈奉魁卖豆腐的方向追过去了。
吴玉英在小吃店里面帮忙,她看到刚才卖豆腐的那一幕了,她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凤娇突然怎么就不买陈天达的豆腐了,她想:肯定是陈奉魁哪里得罪着凤娇了。
她又看到红霞不知道因为啥事跑出去了,而红霞出去不久,凤娇也跟着向街道走了,吴玉英就料定今天肯定会有啥事发生……
于是,她就走出小吃店的门口往里面看看,她看见凤娇在给双凤说着什么,然后又都往里面走去了。
她也想过去看看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但是她如果走了就没人看店了,这时,她看到正蹲在水盆那里刷碗的雷心正,她就走到雷心正身旁,弯腰说道:“雷所长,我看红霞跟凤娇姐都出去了,我想,她们别在出啥事了,要不,你在这里看会店,我过去看看。“
雷心正抬手看看手表说道:“我们快到上班时间了,我让小齐过去看看吧。”说着,他就对快吃完早餐的小齐说:“小齐,你吃完早餐了出去看看凤灵的大姐和红霞,跑到街道那去是不是发生啥事了。”
小齐答应了一声,连忙吃完早餐,掏出一块钱压在碗底下,就走出了店门。
再说陈天达扭脸看到红霞,正揪着他父亲的衣服领子在街道上当众辱骂呢,而父亲脸上也被她的手挠了十来个血印子,还在往下滴血,旁边的双凤不知道因为啥事也在辱骂着父亲。
在农村把别人的脸给挠破,比打脸的侮辱性要强上十倍百倍。挠脸说明被挠者做了极其不要脸的事情了,把对方给逼急了。而且脸上被指甲挠破的印子,十年八年都难以复原,这个伤疤的记号会一直告诉人们,这个人曾做过“不要脸”的事情……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人家是不会轻易挠破你脸的。
陈天达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他父亲跟前,用手指着红霞吼道:“红霞,你凭什么挖我大业的脸,赶快把手松开!”
双凤看着愣鼻子瞪眼睛的陈天达心里也有些害怕,她拉着红霞的手胆怯的说道:“红霞姐,赶快松开手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红霞看看周围赶集的人们,她听了双凤的劝说后,就松开了手,但她嘴里还在气呼呼的骂着:“这次挠你的脸还是轻饶你的,下次我再听到你在背后瞎嚼舌根了,我非把你的嘴给撕到耳朵门子后面不可,你瞎活恁大年纪的,活圾糟了……”
这时,凤娇也赶过来了,她看着满脸血印子的陈奉魁狼狈至极,又看看越来越多看热闹的赶集人,她强压着心里的笑意,装着很惊讶的指责红霞道:“哎呀,我说你,红霞呀,俗话说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我表爷做啥不要脸的事了,你在大街上把他的脸给挠成这个样子,你叫他以后咋往外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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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娇又转过身来对着双凤说:“双凤,你是年里才娶到大闫塆的新媳妇,你咋也跑来加劲,骂我表爷呢,难道他对你也做不要脸的事了?”
双凤一脸委屈的说道:“凤娇姐,你不知道,他昨晚上在门口卖你跟国勇哥的赖话,还挑拨离间。我路过那里听不过去了,就说他:人家国勇跟凤娇也没吃你的,喝你的,跟你无冤无仇的,你在背地里卖人家的赖话干啥呢,人家窑厂出事了,你还在后面挑事看笑话……我走过去的时候,我听他在背后骂我跟国勇有一腿。我如果跟红霞姐这么烈生的话,我当时就过去把他的脸给挠烂了,恁么大年纪了说话一点也不像个老人的样子。”
只见凤娇听了她俩的诉说后,似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哦,原来是事出有因啊。”
说完他把红霞拉到一边去,她掏出手绢轻轻的擦拭着陈奉魁脸上的血迹,她一边擦着血迹,一边指责红霞:“就那也不能挖人家的脸呀,不知道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的道理呀。他纵然有千错万错你也不能把表爷的脸给挠成这个样子呀,你让他咋有脸见人呢。疼吗表爷?我把你领到高明远诊所里上点药。”
没等陈奉魁说话,凤娇又扭脸装着生气的样子吵着红霞:“我说你呀,红霞,他就是天天骂你,能把你给骂死吗,能粘到你身上去了?你就不会让着老人?非要跟他一般见识。你还站在这干嘛呢,还不赶快回到店里去做饭。”
陈奉魁闻着凤娇飘溢着雪花膏香味的手绢,他似乎忘记了疼痛和屈辱,他的鼻子想撵着凤娇的手绢闻香……
凤娇似乎觉察到了陈奉魁的心思,为了大事化小,她就故意把手绢在他鼻子两边擦拭着,只要能哄他开心,他别装倚老卖老的讹上红霞就可以了……
此时,凤娇轻柔妩媚的擦拭,倒使陈奉魁心生愧意了,他觉得凤娇比他的孙女少萍还要孝顺。少萍也没有这么温柔体贴的给他擦拭过脸颊,多么好的一个女孩子,我为什么要为难她呢。
前几年她们家在村子里还算得上最可怜的家庭了,父亲残疾,家里犁田耙地都是她们母女俩干的。就结婚后才翻过来两三年,这孩子平时见到我不喊表爷不说话,就是今天脸被红霞挠破了,这口恶气实在难出……
同时,他在心里骂道:他m的跟红霞送信的那个人肯定是陈少强,昨晚上他跟吕大为说话的时候只有陈少强听到了,吕大为还没来赶集,不是他说的没有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