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为说着牵着女儿就要走。
陈天达和躺在架子车上的陈奉魁被吕大为噎的脖子脸通红,看样子吕大为是想跟他拉蛮不讲理了……
陈天达看着吕大为要走,他连忙跑过去拦着吕大为说:“红霞是你老婆,她把我父亲气病了,你不拿钱,你往哪儿跑呀?”
吕大为一看陈天达不依不饶的架势,他身子往一边躲侧着说:“我可没打你,也没碰你,等会你万一都死了,你可别讹我,大家都可以给我作证。”
这时,有越来越多的邻居跑过来看热闹了……
……
再说,我跟凤娇和红霞吴玉英在小吃店里吃了晌饭锁上店门,我们4个人就往窑厂那里走去。
到了窑厂一看,吊窑在郭师傅的指导下,吊窑已经快垒好了,只要把窑棚子盖起,吊窑筒子四周填满土垃,再修一条往窑棚子里面拉砖坯子的坡道,就可以装砖坯子点火烧砖了。
我问郭师傅啥时候可以装窑烧砖,郭师傅看了看四周的砖坯子和闫凤良干活的建筑队,说:“按照这个进度,2月初4前后就可以点火烧砖了,现在干砖坯还不是太多,得抓紧做点砖坯子出来。”
我又走到陈天龙那里,对陈天龙说:“表叔,你只管搞好砖坯的生产就可以了,要注意安全。陈天雄的腿已经做了截肢手术,需要装假肢。昨天我带的钱不够,我在少兵那里借了2500块钱给他交了押金,停两天我再给他送点钱过去,陈天雄的事你就不用操心的。”
陈天龙停下手中喂土垃的粪耙子,大声的对我说道:“谢谢你了国勇,陈天雄的药费你先给我垫一下也行,到时候我都还给你。”
之后,我又来到了正在做架垄的苏发友跟前,对他说:“辛苦你们了发友,窑厂的事情都是你在干,我跟凤娇就像是甩手掌柜的忙不到这上面来,到时候给你多分一点钱就是了。”
苏发友听后连连摆手说:“国勇,你这么说就见外了,你是个掌舵的,我是个打杂的,你指到哪,我就打到哪,咱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说啥给我多分点呢……”
我跟苏发友正说的起劲的时候,闫德成走到窑厂里了,他看到我们4个人就笑笑对我说:“国勇,原来你在这里呀,快回村子里看看吧,陈奉魁出了多大的洋相哟。”
我和凤娇她们,跟着闫德成就往村子里走去。
刚进到村头,就听到有吕大为的争吵声。
红霞一听有丈夫的声音,她就跑步向吵架的地方跑去。
我们一看红霞在往前跑,我跟凤娇她们就跟在她的身后跑,想快点过去看看到底出了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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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凤娇等邻居跟在红霞的身后,向着吵架的方向刚跑没多远,就看到在红霞的屋后跟的路上,聚集了一大片看热闹的邻居,他们当中有交头接耳的,有打圆弧和稀泥的,也有拉“偏架”的。
交头接耳的邻居们往往都是拿着斧子二面砍的人,他们不偏不倚就事论事,再结合双方当事人平时的为人情况,对当下的吵架事件进行点评和分析……
打圆弧和稀泥的邻居,他们都是抱着以和为贵的心态,劝双方当事人都忍忍让让,包容谅解彼此,息事宁人,并想出好招来化解两个当事人的矛盾。
拉偏架的人,往往都是不管谁对谁错,他们帮着跟他关系好或是有亲戚的一方说话,表面上看着也是在劝架,但他说话处处却是在指责对方、攻击对方……
陈奉魁躺在架子车上,听着陈天达在问吕大为要药费钱时,吕大为说没钱就是不认账,要儿子找红霞去要,他一听,吕大为分明是在耍赖推诿。他就生气的掀开被子的一角,抬起头对着儿子大声说道:“天达,你还在跟他磨叽啥家史呀,他说没钱,你就把他的牛给他牵走卖掉,看他有钱没钱。”
陈天达一听父亲要他牵吕大为的牛卖掉来出医药费, 他心想:还是父亲的招妙,把他的牛牵走就可以逼着吕大为拿钱赎牛了。
于是,他就解开了吕大为拴在树上的牛绳要牵他的老水牛。
吕大为一看陈天达要牵他的老水牛,他就紧握牛绳愤怒的指着架子车上的陈奉魁吼道:“姓陈的,你非要翻脸我跟你讲个雄,你不是昨天晚上在我门口挑拨国勇北窑厂的事情,和我跟洪老板学做猪娃儿生意的事情,你说红霞跟国勇有一腿,你捉奸在床了?说起来你也一把年纪了,还是为老不尊,你的脸被挠烂一点也都不亏,完全是自找的。”
吕大为正在揭着陈奉魁的老底儿时,我跟凤娇和红霞赶到了这里。
此时,陈奉魁躺在架子车上,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可以想象到他的内心一定是非常崩溃的,被人当众揭了老底儿,跟当众扒光衣服的羞辱没啥区别……
这些围观的邻居,就像看大把戏那样津津乐道的看着陈奉魁父子的表演。
这时,红霞扒开围观的人群,她看到架子车上躺着一个人,不用别人介绍的,她就知道里面躺的是陈奉魁。
只听陈奉魁躺在架子车上长一声,短一声的呻吟着这疼那疼的……
此时的陈天达也顾不上父亲的“疼痛”,他把父亲放在路上的架子车上,他正在吕大为的门口争夺他的牛绳。
只听陈天达说:“你没有钱跟我父亲治病,我就把你的老水牛牵去卖掉给他治疗。”
旁边也有几个姓陈的邻居帮着陈天达说话,他们都说吕大为:“是你的老婆挠了陈奉魁的脸才使他得了破伤风的,他的心口子里面疼也是因为红霞在大街上,又是挠脸,又是辱骂他给气病的,你老婆如果不惹陈奉魁,他怎么会病呢,如果把他爹给气死了,说不定你还得给他抵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