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发麻的感觉，从脚底疯狂地向上窜，直到窜到张秋凯的天灵盖，像是一下子就打通了他的任督二脉。

难道人形天灾所指代“抵扣命运”，是指拿了自己的钱，但不计较自己了，可能是因为乔清疏的一句话而助力自己的异能觉醒？！

“……”好像是有点扯。

面对众人的疑惑和着急追问，他只是张了张口，打敷衍过去了，并未将这件事情说的明白。

他知道觉醒异能对于人类来说是有多么强大的诱惑力，更别说若是真的通过乔清疏的“认知”，改变，让乔清疏认为真的有异能，那个人便可以觉醒异能，这样实在是太逆天了——

必然会有很多人违背初衷，为了自我的利益而去试探，去追求力量。

这些人绝大多数不可控，可又能理解。

这又同他们想要让乔清疏有的认知是相违背的。

他们想要教出一个爱国，敬业，友善的合格人类公民，那就必然要传授唯物主义和科学精神。

即便这个世界正在逐渐变得不合理，变得疯狂，变得完全不科学。

张秋凯不动声色的将话咽了下去，只是声音有些诧异的道：“好像没有什么特殊的污染，只是里面写了4个字，但是我看不太懂。”

众人看到张秋凯将纸条举了起来，也看见了里头的文字，他们忍不住的窃窃私语。

顾秋眸色更深了一点。

张秋凯……

不太对。

如果说张秋凯能骗过其他人，可对于主角团里智囊团的存在的她却无法完全骗过。

可顾秋顶多是知道他或许隐藏了什么，但不知道具体的内容，但她在这时候并没多问。

张秋凯只在脸上显露出困惑，可他的心里却发沉得厉害。

这种感觉，比起他知道末世还会来临，要更加恐怖。

污染区的确恐怖万分，可是在灾难中，也总有踏着灾难而行不团结的人类，人心比污染物的规则要来的更恐怖——

就像历史的车轮再一次滚到了现在，无法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