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域外世界的各种魔物打了上百万年的交道，可这样的事情却根本闻所未闻。

陆羽道：“该怎么说呢，每一个域外天魔便相当于是俗世中的一方诸侯，有着自己的领地，在自己的领域范围内，它们有着绝对的权威，不容许其他的天魔插足染指，这一颗珠子便是代表着它们‘诸侯’身份的凭证，同时也能在一定程度上对自己的领地施以控制……”

他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原本我们还以为域外世界的各个天魔之间互不相干各自为政，可如今看来却并非如此……天魔与天魔之间也是有着交流联系的，甚至他们之间也有着森严的等级体系，就像诸天万界之中的两大仙庭，说不定它们就是诸天万界之外的第三大仙庭！”

“哦，抱歉……我说错了，应该是第四大仙庭，因为第三大仙庭天的序列应该是你们的大衍神王陛下！”陆羽耸了耸肩更正道。

佟方并没有在意陆羽的玩笑，只是怔怔地看着陆羽手中的黑色珠子，艰难的说道：“这么说来，公子你既然掌握了这个天魔‘诸侯’身份的凭证，那你岂不是也成为了天魔？”

“天魔？”陆羽不禁都笑出了声来，“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如今所能办到的，也只有将这些‘死鱼’送到面前来而已……你觉得有我这样的天魔吗？”

佟方无言以对。

的确，无论从哪一个方面看来，陆羽都不像是天魔……但他却偏偏掌握了证明天魔身份的凭证，正因如此，反而对佟方造成了更大的冲击。

“不要多想！”陆羽拍了拍佟方的肩膀继续说道，“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甚至就连天魔的这片领地究竟有多大范围我都不知道，一切全都是凭感觉行事……所以，你趁这个机会赶紧把这些死鱼全都收入囊中吧！否则，要是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佟方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但内心之中的震撼，却又岂会如此轻易消除？

陆羽也没有再理会他，抬眼注视着前方的黑暗，轻轻地吸了口气，说道：“诸天万界如此庞大，亦有边界存在，域外世界显然也不可能无边无际……你说，在这个世界另外一端究竟会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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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陆公子，你难为老朽了，这个问题我怎么可能回答得上来？”佟方擦了擦汗，他忽然发现，跟陆羽聊天其实是一件很有压力的事。

陆羽道：“你或许不知道，但大衍神王陛下呢？我看他似乎对于域外世界就颇为熟悉的样子……他有没有说过这片域外世界的尽头究竟是什么？”

佟方正要摇头，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禁心中一动，迟疑道：“神王陛下似乎还真提到过……”

陆羽顿时眼睛一亮：“哦？他是怎么说的？”

佟方看了他一眼：“神王陛下其实并没有说什么，这也只是他的一个猜测而已……在我第一次执掌浮幽号之时，陛下曾经跟我提起过一件小事，他说浮幽号的能力，其实是以龙族的彼岸方舟为对标的，若是浮幽号能够突破大漩涡，说不定就能比龙族更先一步找到彼岸……”

陆羽不由得一怔：“你是说，这片域外世界尽头，其实是传闻中的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