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的路上,他问道:“白姑娘,依你看,这个杜依伊究竟身在何处?”
白若雪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从昨晚鲁家的防范来看,在这么多人的巡逻之下,杜依伊想要不惊动任何人悄然离开鲁家,怕是比登天还难。冰儿,是你的话能做到吗?”
冰儿坦然回答道:“不是完全做不到,但也不容易。”
“她要是没有离开鲁家,那不是说明还在那里?”凌知县做出了一个可怕的假设:“莫非是鲁岳成与杜依伊因为某些事起了争执,失手将她弄死了。然后将尸体藏了起来,再伪装成失踪后报官?”
“这个可能性太小了吧?”白若雪分析道:“就像刚才我说的那样,杜依伊没法不惊动任何人跑出去,鲁岳成更不可能这样悄无声息地将尸体藏起来。更何况他都这把年纪了,有心无力。”
“那她会去哪儿?”
“就目前来看,我觉得这次的事件更像是骗婚。一个黄花大闺女,再怎么想都不太可能心甘情愿嫁给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虽然不排除为钱而嫁这种可能,可从杜依伊特意将青菱支开这一点来看,更像是早就设计好脱身计划。如果说是骗婚的话,这个杜依伊的身份都不一定是真的。”
凌知县猛然一惊:“白姑娘的意思是,杜正礼夫妇用假女儿骗了彩礼,假的杜依伊又偷了财物一走了之?”
“我觉得有这个可能,你看夫妻两人听到有厚礼之后态度就转变了,所以我们回县衙之后需要立刻派人去核实杜依伊的身份。”
凌知县听了之后赞同道:“嗯,有道理。”
“还有,如果真是合谋,说不定杜依伊逃离之后就是他们把她藏匿了起来,再来个贼喊捉贼,好好再敲鲁岳成一笔。”
刚回到县衙,凌知县的脚都还没踏进衙门,门口的衙役就向他禀告刚刚有人前来报官。
“又怎么了?”凌知县不耐烦地说道:“老爷我已经够头痛了,怎么还有人来找事?”
“老爷,郊外一个果园的水井里发现了一具年轻女尸。”
“年轻女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