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梁捕头领命离去,众人便返回县衙,坐等梁捕头将两人带回。
趁着这段空当,凌知县向白若雪征询了对此案的一些看法。
“白姑娘,依你所见,这次的杀人案是早有预谋呢、还是临时起意?”
白若雪抿了一口茶,答道:“从目前的情况看来,我个人更加倾向于临时起意犯案。”
“何以见得?”
“凶器。”
“凶器?”
“没错。”白若雪微微点了一下头道:“钱铁锋是死于钝器殴打后脑,与之前伍善超的死因基本一致。所不同的是,伍善超是被自家的花瓶所砸死,碎片散落了一地;而这个钱铁锋我们至今为止还并不知道凶器究竟是什么。虽然我们目前猜测,他是被那个银壶砸死的,但也有可能是其它东西。不过无论用的是什么,看起来都不像是早有预谋。”
“是因为他们之死,凶器都是身边唾手可得的东西?”
“不错。如果是我要处心积虑杀死一个人,肯定会自己准备好凶器。要么用刀子之类的利器,要么就是用砒霜之类的毒物。要是用锤子,只能是那种较小的,不然没法藏在身上。锤子杀人需要较大的力气,而且必须打得非常准。往往一击打不死,要上去补敲好几下。可从钱铁锋头部的伤痕来看,他是被一件较大的钝器所击打,并且只有一击。这与预谋杀人的情况不太相符。”
“对啊,凶器太大很难藏在身上,非常不利于行凶。”凌知县非常赞同白若雪的观点:“如果我要将一人置于死地,肯定还会上去多敲几下,确保能将人杀死。”
“所以我觉得此案应该是两人在谈生意时产生了分歧,继而对方恼羞成怒之下行凶杀人。凶手杀人之后静下来才发现人已经死了,慌乱之中想要将钱铁锋之死伪装成意外,不过所作所为漏洞百出。正是因为漏洞多,反而更像是没有预谋的突发案件。”
“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