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顾元熙又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唬得许东垣又将头缩了回去。
“好你个许东垣!”他高声道:“你既是赴京赶考,为何不好好钻研学问,却要闯入谷家奸杀了谷遗玉?依本官看来,你定是一个借赴京赶考之名、行奸淫女子之实的采花大盗!”
“小生冤枉啊!”许东垣连连磕头辩解道:“小生已经与玉妹约定好了,待到来年春闱高中之时就向谷家求亲,又怎会做下如此伤天害理之事?”
顾元熙却道:“也许是你自己清楚肚子里有多少货色,知道自己根本就不可能高中。在和谷遗玉单独相处的过程中,你心中便起了邪念,强行奸污了她的身子。谷遗玉悲愤交加,欲喊人前来拿你去见官,你情急之下就杀害了她。本官说的对是不对?”
“大人容禀!”许东垣辩解道:“小生进到玉妹闺房的时候,她就已经倒在地上了。小生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她已然气绝。小生当时相当慌乱,本想喊人来帮忙,却又怕被人当做凶手,只好赶紧从谷家逃离。没想到在半路上遇到了巡夜的官军,小生便被擒住了。”
顾元熙指着他的脸问道:“那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在强暴谷遗玉之时,被她反抗而打肿的?”
许东垣的左侧脸颊肿了一大片,眉角处还有好几道已经凝结的血痕。
他下意识伸手抹了两下,这才答道:“这个啊,这是昨晚官军抓住小生的时候,将小生的左脸摁在了地上,被石板所擦肿的。”
“冰儿。”白若雪侧过头,轻声说道:“你速去问一下郭都头,看看是不是真的像许东垣所说。”
冰儿点头后即刻离去,没过多久又转了回来。
“雪姐,我已经问过郭都头了。”她压低声音道:“郭都头说,在抓住许东垣的时候他拼命地挣扎,所以有一名官军将他的左脸摁在了地上不让其乱动。后来站起来的时候,许东垣的左脸上不仅满是泥尘,还留下了不少擦伤的血痕。”
白若雪听完之后,朝着顾元熙微微点了一下头。
后者见到之后便继续问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谷遗玉不是你杀的。你且将昨晚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道来,别想蒙混过关,本官自会分辨真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