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是那个时候指甲断裂了,她不会发现不了,发现以后肯定会修剪整齐,那就证明指甲是在后来才断裂的。那么是在什么时候断的呢?自然是谷遗玉被许东垣侵犯之后,苏醒过来的时候。”
许东垣听后面若死灰,已经放弃辩解了。
“那天后来发生的事情是这样的:谷遗玉见到许东垣做下如此无耻之事,忍不住扇了他的左脸一巴掌,指甲就是那个时候断掉嵌入了额角之中。原本许东垣的左脸应该有巴掌印,说不定还有指甲的抓痕,一眼就会被识破谎言。可是官军在抓捕的时候由于许东垣拼命挣扎,其中一人将他的左脸摁在了地上,泥尘和擦伤刚好掩盖住了巴掌印。但也因为擦伤的关系,他并未发觉嵌在额角的断指甲片,伤口进了污物而开始化脓。”
“许东垣!”顾元熙适时问道:“你口口声声说自己进去的时候,谷遗玉已经死了。那么她的指甲片又是如何留在你的额角处的?”
“是我.....是我害死了玉妹......”他终于承认了:“可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时冲动……”
白若雪继续说道:“不过你的脑子转得挺快的,在狱中立刻就想到了为自己脱罪的方法。只要能够让我们相信你是在子时才到达谷家的,你就有足够理由为自己开脱,说自己根本没有作案的时间。”
顾元熙说道:“那封信上所写的时间会戳穿这个谎言,但是因为袁志清之前在草图上留意让他把信焚毁,反而变成了对他有利的局面。”
“不错,许东垣虽然不知信被改过,但是想起当时在谷遗玉的床头看到过菊花图案,又联想到前段时间上门盘查采菊客一事,他就打算把所有的罪责推到采菊客身上。他一口咬定信上的时间是子时,再加上上次来谷家确实是子时,暮沄能够为他证明,于是我们全被他误导了。”
“可是谷遗玉有可能会告诉暮沄时间已经改了,暮沄也有可能会看到那封信的内容,这样的话他要如何辩解?”
“不要紧。”白若雪不慌不忙地答道:“许东垣并没有直接拿到信,那封信从谷遗玉转到暮沄后又放到了房间里,他完全可以说是拿到时候已经被人改过了。从他先是嫁祸田五、后来嫁祸店小二的举动看来,说不定他连暮沄都打算嫁祸。”
“呸!”暮沄忍不住啐了一口:“臭不要脸,小姐怎么会看上你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