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桂从边上搬了一个小板凳,爬上去寻找了一番,然后抱着一宗案卷下来了。
白若雪打开之后,找到了关于解鸣初的记载:解鸣初,男,三十八岁,独身,家住烁金坊。身份无可疑,无作奸犯科记录。后面还有两个担保人尤阿亮和桑达的画押,是解鸣初的邻居。最后还有鸿胪寺卿吕阳审核之后的签字,同意解鸣初成为鸿胪寺所属的仆役,落款时间是在三年前。不过奇怪的是,除了那个一个红色的“密”字以外,这张纸的右上角还写了一个“雇”字,不知是什么意思。
“伍少卿。”白若雪看完之后问道:“像这些仆役,平时没有使节团来访的时候,他们都是在哪儿?”
“这要看情况了。”伍独醉捋了捋白须后答道:“白议官也知道,所为‘役’者,就是百姓需要服的劳役。这些来鸿胪寺做仆役的百姓,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回到自己家中,有需要的再调集。不过鸿胪寺掌管的迎宾馆有不少,各国使节团也时常轮番前来,需要一批比较熟知礼仪的仆役长期伺候。这些仆役往往每年要服的劳役已经完成,所以剩下来的时间就由鸿胪寺花钱雇佣他们干活儿。”
“哦,难怪......”白若雪指着那个“雇”字问道:“那么这个解鸣初就是被选为长期雇佣的仆役了?”
“应该是这样的。老夫只是总领两个馆的事务,至于日常的具体事务则由奚寺丞全权负责,他会从仆役中挑选出能干的。”
“可是昨天他却对解鸣初这个人的身份不太了解,这是为什么?”
“这个很正常啊。”伍独醉笑了笑道:“仆役的身份核查都是下面那些小吏做的,身为寺丞的他只管哪个会干活,然后进行调集。比如园丁这些一年也叫不了几次,就不会长期雇佣。而你说的这个解鸣初是负责为客人打扫房间的,这种仆役需要非常可靠,一般都是精挑细选之后才会被雇佣,不然会出乱子的。”
“说到解鸣初,这个名字老夫怎么好像有些印象……”伍独醉想了一下后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哎哟,老了,记性不好了……”
白若雪提醒道:“此人就是在前次西趾国使节团到访时,和一名西趾国侍卫一起失踪的。他还一度被怀疑与西趾国尚书令的珠宝失窃有关,不过最后认定是那名侍卫盗走的。但是解鸣初却一直未被找到,奚寺丞请示伍少卿之后,确定将他的事情保密起来。”
“啊,对对对!白议官这么一说,老夫想起确有其事!”伍独醉说道:“后来一直没找到这个人的下落,但是他又有可能与珠宝失窃一案有关,所以即使失窃案已经算了结了,老夫认为还是将他失踪一事不对外公开为妥。”
“伍少卿所虑甚是。”白若雪拿起那张纸问道:“他的案卷,我可以抄录一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