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想了想后道:“他既然是在原籍守孝,当吏部的任职公文送至地方后,当地肯定肯定需要核对他的身份,所以那时候的奚春年应该还是真的。那么奚春年出事情应该是在来京赴任的半路上。或是意外身亡、或是因病亡故、又或是被半途劫杀,总之他定是死在了半路上。”
“奚春年怎么死的并不重要,现在也无从查证了。”赵伣皱着眉头道:“重要的他来京赴任的时候身上必定带着任命文书以及官印,死后落到了这些日月宗叛党手里。”
白若雪接着说道:“恐怕是他们看到了奚春年的任命文书,这才萌生出了冒名顶替的念头。奚春年原本是地方官员,那时候要出任的是京官,再加上已经守孝三年,京城里基本上不会有人会认识他。于是他们便从日月宗离火堂中选出了这个一哥解鸣初,来顶替奚春年的身份。”
赵伣赞同道:“对于他们这些叛党来说,鸿胪寺丞这个身份很容易就能找到挑拨两国之间关系的机会。不过假奚春年至今也只是一个从六品的寺丞,之前又有伍独醉这个鸿胪寺少卿在主持迎宾馆的接待工作,他并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直到伍独醉负责修书而将事情都交由他打理,他才找准了时机犯上作乱!”
“微臣猜想,他在利用鲁九创造出新身份的时候,为了方便就使用了自己的原名。把鲁九杀掉之后,他将那间宅子当成了与同党接头的联络点。我们在床头板的暗格之中曾经找到过带有日月宗离火堂印记的碎纸,就是最好的证明。不过由于西趾国的窃案,解鸣初的身份必须抹消,所以那间宅子也只能废弃了。来自江南东路的延定和尚过来接头的时候,为了避人耳目,解鸣初只能让他住到泼皮靳阿宽家中。没想到延定却因为贪图李天香的美色,在推搡中意外身亡,也因此暴露了‘一哥’这个人的存在。”
赵怀月走到解鸣初面前,厉声问道:“说,你的上峰是谁?延定那贼秃到底给你带来了什么消息?!”
“不错,我就是日月宗离火堂副堂主解鸣初!”他发出一阵狂笑:“算你们厉害,解某认栽了!不过你们别想从我嘴里得知其它任何一件事!”
“解鸣初!”赵怀月面露杀气道:“本王有得是办法让你开口!”
他朝淳于寒梅命令道:“将此贼押回天牢,用铁链穿了琵琶骨,然后严刑审问。本王就不信他不开口!”
“微臣遵旨!”淳于寒梅现在扭解鸣初就像扭一个小孩子一般,将他从地上拖起:“我会让你好好体会一下隐龙卫的手段!”
没想到解鸣初挨个儿向他们看去,最后将目光停留在赵伣身上,狞笑道:“无人可以主宰我的生死,就算你是皇帝老子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