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案子看似简单,实际断起来却并没有这么容易。崔佑平正愁没地方撒气,听到有人在起哄,立刻生气了。
“谁?刚才是谁在下面插嘴,嗯?”
“是他!”在下面看热闹的龚铁松一把将某人推出人群:“刚才就是他说的!”
衙役冲过去将那人拖了出来,却是一个熟人。
“好啊!”崔佑平瞪了他一眼:“又是你,乌小涯!”
“嘿嘿嘿,太、太爷......”乌小涯回头狠狠瞪了龚铁松一眼,然后赔笑道:“刚才学生只是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本官怎么听出来你刚才的话里还有别的意思?之前就警告过你,公堂之上不得随意喧哗。你今天要是能说出个所以然来,那还罢了;要是说不出来,可别怪本官手下不留情,又要请你吃棍子了!”
说罢,崔佑平还特意举起一根签子,朝他晃了两下。
“你刚才不是说王胜天还坑过其他人吗,是谁?说啊!”
乌小涯进退两难,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那个被王胜天坑的人,就是学生。”
“你?他坑你什么了?”
“邓老头不是说王胜天坑了他一个花瓶吗,其实这种事也在学生身上发生过。”乌小涯壮着胆子道:“半个多月前,学生拿着一幅祖传的《饮马图》去聚宝斋兜售,可是王胜天他却说这幅画不值钱,也就寻常人家挂在墙上当装饰用。学生问他能值多少,他说最多也就值个三百文,学生要是愿意卖的话他就收了,挂在客堂墙上权当个装饰品。”
“然后你就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