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的剑所施加在肩头的力量更大了,俞培忠只感觉到锋利的剑刃已经紧紧贴在了自己的咽喉处,随时有可能一剑割断自己的喉咙。
俞培忠喉头一动,强咽下口水之后喊道:“冷校尉,你可千万别冲动!你看我虽然百般谋划,可到最后还是被你们给识破意图了。宇文俊辉自诩聪明,还不是一样?就算你深得圣宠,也不可能在杀了我之后全身而退。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刀动剑的......”
俞培忠是真怕了。若是比拼心机和才智,他虽不敢说稳赢,但是只要按照官场上的规矩来,自己至少保住性命至少是没有问题的。可是现在冰儿却可以不讲规矩,掀了桌子直接杀人破局,那任他巧舌如簧也没有任何生机。
“怎么,你觉得我办不到?”冰儿轻笑一声道:“先不说别的,光是用宇文俊辉那个现成的方法,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宇文俊辉只是临时在段慧兰卧房的床头板上刻下了日月宗的印记,就让段冲信以为真,吓得举家连夜遁走。要是我稍加计划一下,完全可以脱罪。我先杀了你,把你大卸八块,然后也在现场留下日月宗的印记,接着假装是在调查你的时候发现了尸体,你说会怎么样?”
俞培忠霎时间感到自己手脚冰凉。
“你也想到结果了吧?我们审刑院可以顺理成章接手案件,在经过调查之后发现你其实是日月宗的门人,因为背叛了他们而被处以极刑。这样一来,审刑院破获了一桩谋逆大案,朝廷清理掉了一个叛党,而我则能升官发财,可谓是皆大欢喜。你看这方法可行否?”
(这......这也太狠了吧!?)
不仅要取自己的性命,还要自己背上日月宗叛党的名声。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子竟可以在谈笑之间用轻松的语气说出如此令人颤栗话语,自己和她一比简直就是个大善人。
冰儿手中的利剑贴得更紧了:“我今日就借俞大人颈上的脑袋一用。等到我升官发财之后,会在来年的忌日上多给你烧一些纸钱的。”
“大人且慢!”俞培忠“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求冷校尉手下留情!卑职深知自己罪孽深重,愿意吃斋念佛并且花钱替黄鸣鹂做一个大法事超度!今后一定痛改前非,绝不再犯!求冷校尉给卑职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说罢,他便朝冰儿连着磕了几个响头,声音不是一般的响,甚至把额头磕得血肉模糊,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滴落都不自知。
“恶心的软骨头!”
冰儿厌恶地皱起了眉头,不过她也看到火候差不多了,便问起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