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离全神贯注又看了几眼,忽然惊呼道:“这帕子是姑母绣的!”
“咦?”白若雪吃惊道:“你确定?”
“确定!”郁离指着牡丹图案中一片不起眼的叶子道:“姑母叫做吕二姑,曾经是尚服局的内作使绫匠。她曾经对我提起过:凡是尚服局的绫匠,都会在自己的绣品上悄悄留下表明身份的记号,以作区别。那时我也随口问起过,姑母她所做的记号是什么。她说自己姓吕,家中又排行第二,所以会在自己绣品的某个地方绣两个圆圈,用两条线连接。可我却没有在她绣品上找到记号,姑母说她自出宫以后就不在做记号了,还简单画了一遍记号给我看。”
“你是说,你的姑母在出宫以后便不再绣品上做记号了。”白若雪敏感地抓住了郁离话中一个关键点:“这么说来,这块丝帕若是出自吕二姑的手,那就一定是她在尚服局的时候所绣。”
郁离点头道:“对,姑母就是这么和我说的。”
“她给你看的记号,就和这片叶子上的一样?”
虽然看着那个记号确实像两个圆圈中间用两条线条连接,不过藏得比较隐蔽,白若雪觉得光靠郁离这两句话不是太有说服力。
“几乎一样,白待制你瞧。”郁离指着其它几片叶子道:“这么多叶子,唯独这片的纹理与其它的相异。假如大人还觉得有疑问,改日我带大人一同去见姑母,让她一认便知。”
白若雪想想这个主意不错,便道:“也好,到时候就辛苦你一趟了。”
郁离笑道:“白待制何必客气?我也有段时间未探望姑母了,正打算抽个时间回去一趟。大人决定好日子以后,派人来百花绣坊通知我一声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