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人里,有谁还留在书院?”
“好像......”路宝安低头思索了一番:“好像只有马宇亮那小子了,其他人不是高中就是退学。”
“返回书院之后,他们可有谁在书院中散播这件事?”
“没有。”路宝安断言道:“长春先生在回来的路上,特意叮嘱过同行的所有人,回书院严禁再提及此事。不然一旦损及书院的声誉,对所有学生都不好。这一点大家都挺默契,即使与咱们最不对付的马宇亮,他也没有对其他人说起过。”
“如此说来,整个书院除了先生以外,学生中知道此事的人目前就只有卞修炜、马宇亮和你了?”
“应该是的,学生没听别人提及过此事。”
白若雪又问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卞修炜有一支非常宝贝的狼毫笔,昨天却好端端的不见了踪影,他找了一个晚上都没找到。此事你可知晓?”
“知道,他还特意为了这支笔来找过学生,问晚饭前离开的时候有没有见那支笔在桌上。”
“晚饭前离开的时候?那段时间莫非你在他的房间里?”
“是啊,学生去找他的时候,他正用那支笔写信,见学生来了就暂时搁笔开始聊天。我们待了好一会儿,直到要吃晚饭了才一同去了食堂。吃过饭后,他说心情不佳要去散一会儿步,学生就先回来了。大约戌时差一刻的时候,学生独自在房间里休息,他找上门说那支笔不见了。可学生回来后并未去过他的房间,只知道一起离开的时候是在的,他听后只好悻悻离去。”
“他在给谁写信,你可知道?”
“是写给他爹的。”路宝安脱口答道:“毛世龙出了这件事,我们两个的很害怕。虽说是他自己要去山长书房生事,不小心打翻油灯才烧死,可总觉得是当时那个金莺儿化成厉鬼来寻仇了。山长和长春先生不让我们退学,他就打算写信给家里,让他爹来书院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