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待制所虑甚是。”南云缨慢慢放下了戒心:“娘娘们有不少念旧的,若她说的都是实话,白待制惩治之后惹恼了她的旧主子,可不太妙。不知此人姓甚名谁,何时出的宫,下官也好去翻找出来。”
白若雪将刚才从内侍省抄录的那张纸打开,然后佯装瞧了一眼后道:“她自称春姑,应该是庆和十三年或十四年、也就是十七年前左右出的宫。”
她顺口胡诌了一个人名,南云缨却信以为真,跑去存放案卷的内室找寻了好久才归来。
见她两手空空,白若雪故意问道:“南司簿,找不到此人的案卷吗?”
“找不到......”南云缨略带歉意道:“下官找遍了那两年的名册,甚至还往前推了一年,亦不曾见到有叫‘春姑’的宫女。”
“可恶!”白若雪装作恼怒道:“定是那人信口胡诌,想要以此减轻罪责。待我回去之后,从重处罚!”
“雪姐且慢!”冰儿配合她演戏道:“主子往往会给身边的宫女重新起个名吧,‘春姑’或许是主子为她起的,而她进宫的时候未必就是叫这个,所以南司簿才会找不到。”
“南司簿。”白若雪转向她问道:“冷校尉刚才所说的,有没有这个可能?”
“有的!”南云缨肯定道:“娘娘们经常会给自己身边的侍女起个顺口的名儿,而下官名册上所记的只能是她进宫时户籍上所记载的姓名。就像昨天贵妃娘娘身边死了一个宫女,就起名叫‘墨痕’,而名册上销去的乃是她的原名‘冯欣欣’。”
白若雪发出了“咦”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