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因过度劳累出现幻觉，竟听见了死者开口！

要知道，对方可是从石罐中出来的啊，本体可以说已经彻底化成了灰，连通灵都做不到，如今仅是被那虚幻人影重铸的一具肉身，怎能开口与关照？两者间不存在因果。

可是，当杨清流凝神望去，看见中年人那认真无比的眼神后，终于确认，方才的那不是幻觉，为真实发生的情景！

他没有犹豫，当即盘坐下来，引动生死气，修补肉身，而今他最需要的便是时间！

当然，这只能初步修复一些，因为这次伤的太重了，涉及本源，生死气并非万能，也需要一段时间静养。

但最起码，有还手之力了，不至于给人一招镇杀。

“前辈？”待初步修整后，杨清流试探性的开口，问道，但无人回应。

眼前这个中年人只是那样望着他，嘴角含笑，似欣慰，看到年少有为的后生。

杨清流没有着急，而是静待，且在修补躯体。

“嗯。”良久，中年人哼出一声鼻音。

这声音很轻，很迟钝，却令杨清流心头一惊，他确定了，眼前这个中年人具备残念，在放水，给予他休整调息的时间。

“终究，见到...你了啊。”中年人一字一句的开口。

这是什么意思？

杨清流看得出来，他每说出一个字都极度艰难，不敢想象是怎样抵抗鬼的驱使，没有出手镇压自己。

非大毅力者真的很难做到。

“......”

一时间，杨清流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份关怀来的太突然，为什么？

此刻，他只觉心头有一种情绪在激荡，都说白泽能够通晓古今，在无穷岁月前，对方是否就算到了今日？

可是，自己不是变数吗，为何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