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边,老两口在回忆过去,另一边,夏央也在回忆过去:“实不相瞒,我从三年前就想着出去玩。”

一开始是跟段柏南计划好的,去沪市,去首都,但是段柏南突然提了干,不好请长假,计划只能暂且搁置。

再就是去年,想着去首都,去看猴儿,然后她就怀孕了,又没去成。

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她偏不,她就再三。

“我说呢,你这次这么坚持。”安溯溪这时候才懂,夏央为什么非要在刚升了职,厂里对她还议论纷纷的时候,请长假。

原来还有这一出啊。

夏央想了想:“算是吧。”

她这人就这个臭脾气,什么事越被阻拦,她越要达成。

不过更多的是她真的想段柏南了,想段柏南在她耳边逼逼叨叨,想段柏南围在她身边打转了。

“夏科长,你知道厂里现在都是怎么议论你的吗?”韩明诚插了一句话。

厂里现在都说夏央是关系户,恃宠生娇,德不配位,多吃多占,享乐主义。

总而言之是要多难听就有多么难听。

只是没人说到夏央面前而已,不过夏央也能猜到就是了:“大致猜到一点,不过管他呢。”

她凭本事堂堂正正的升职,请假也是有公章的,这些人也就能酸几句了,还能拿她怎么样?

“夏科长豁达。”韩明诚声音里有着佩服。

这么些年,一直以来他最佩服的就是夏央的豁达。

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爱咋咋地,什么也不怕的气质。

车子在不知不觉间到了火车站。

应局长早早的已经等在那了,看到车子驶来,迎了上来:“夏央同志。”

“应局。”

应局长递出了两张干部车厢的车票:“这是你要的东西。”

“谢谢应局长。”夏央按照规矩票价给了钱。

应局长也没有含糊,交代夏央:“这一条线上我都打过招呼了,有什么事直接跟列车员说就成,都是小段同志,你也算是咱们单位的家属了,不用客气。”

“我记下了。”夏央这时候才真切的感受到,铁路单位家属的好处。

不说能内部买火车票,就说这一路上有工作人员照顾,那就省太多事了。

火车就要开了,也没功夫多寒暄。

应局长把票给了夏央,就离开了,韩明诚和安溯溪则帮着夏央把行李扛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