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时候不但有外婆在天天帮她,而且还有外婆天天守着她,她又不能起来也难寻死的方法。
当然了咬舌头和撞床头是可以死的,可是个人谁都不想死的。不是逼到墙角走投无路,活得好好的谁愿意死?
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嘛,所以死的想法只在苏纯月的脑子里一闪就过去。
及到外婆回娘家去牵牛来给她们家犁耙,被兄弟苏纯文和弟媳赖秀娟逼得投井死。苏纯月又一次想到死。
不过苏纯月很快就又为有,曹家奶奶带着她的二儿子来帮她们家种田不算,又给钱抓药和给生活费。顶替了外婆那一脚,苏纯月又一次打消了一死了之的念头罢了。
这次曹家奶奶突然病倒了,儿子二来又特意从家里大老远跑去县城看曹家奶奶!
曹奶奶的两个儿子又都不让,她苏纯月的儿子看曹家奶奶老人家一眼。苏纯月就有了彻底一死了之的心,不过怎么个死法她还没有考虑清楚。
就这样娘苏纯月想怎么个死法,而儿子二来却想着怎么活着。如何把自己家成熟了的早稻谷收割进家,再如何把已经撒下也长高了的晚稻秧苗插进大田里。
娘儿俩“同床异梦”,又不能不说话。所以东一榔头西一拐棍说着点题外,无关痛养的话,二来不但把一餐饭菜煮好也吃罢了。
吃罢饭洗了碗筷和刷了锅头,二来就问娘了:“洗澡休息了啵,是娘先洗还是儿子先洗?”
苏纯月没有洗着澡,这三伏天在家也是一身汗,不洗澡怎么睡觉?
可是一想到等儿子睡下,夜深人静自己就去另一个世界了还有必要洗澡吗?
所以苏纯月说:“娘不洗澡了,娘已经洗澡咯了。你去洗澡吧,洗澡完澡好休息!”
“娘你硬洗澡了啰,谁舀水端去洗澡房给你洗澡的?”灯光下看见娘的头发有汗迹,二来便问。
本来洗个澡去“极乐”世界也不错,可是不扯谎已经扯谎了。苏纯月索信说:“谁给舀水端去洗澡房,莫老师呗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