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慌失措混乱不堪的马队一阵闹哄哄之后终于平静下来,头领怒不可遏,“杀杀杀,全给我杀了,一个不留!”
头领一马当先,也最先倒霉,小双鱼跃而起,飞至半空,一把抓住头领的衣领,往后一甩,正撞在疾驰而来的另外一个土匪的身上,二人撞在一起,如中败革,小双身如鬼魅,在马队惊恐不定的一瞬间,在众人头顶一闪而过,百十人全部被打落马下,众马受惊,掉头就跑,甚至从人群身上踩踏而过,现场惨叫声连成片,有几人被当场马踏而死。
小双好整以暇站在路上,看着倒地不起的一片人,没有丝毫怜悯,扶起老姜,将他搀扶到屋内,反手带上门,又来到众马匪跟前,找到了似乎奄奄一息的头领,一把将其抓出来,正反几个嘴巴,将头领打醒,问道:“山在何处?匪首者谁?”
头领意识到遇到了硬茬子,不敢在硬充好汉,跪在地上,“公子饶命,小的杜冲,梁山石咀峰占山为王,大头领燕赤德,二头领胡大海,三头领莫文为,小的只是一个小小牙将,奉大头领之命沿路收保护费,劫掠游商,一路下来,只得千八百两银子,只是永州地界这些年干旱少雨,再加上土地贫瘠,百姓手无余钱,这才一路西行千里才算得来不过千两银子。公子若是不嫌少,尽管收下,只要饶了我等,我等这就散伙,回到家乡去,过自己的小日子,虽然贫穷些,也好过干这个掉脑袋的缺德事。”
牙将杜冲忍着剧痛,对跪倒一片的土匪摆了摆手,喊道:“快将银子搬过来献给公子!”
几个小喽啰龇牙咧嘴的搬过箱子,放在小双面前,跪倒磕头,“公子饶命,以后再也不敢干这些打家劫舍的勾当了!”
小双有些为难,他是万万不敢收这些赃银的,可要不收,这些银子要如何处理?小双看看眼前这些土匪,也都是穷苦人,生存艰难这才铤而走险,若是这些人能改邪归正,也是善莫大焉,小双打开箱子,估计有一千两左右,说道:“尔等若真心悔改,每人到这里领取十两银子回家,但是若有人胆敢领了银子仍然做打家劫舍的勾当,被我知道,我定斩不饶。不要想着有什么山来做靠山,不日我将去你们的老巢,灭了你们的山寨,不要以为我吹牛,有种你们尽管回到山上去,等着被宰!”
众土匪喜出望外,不但命保住了,还能得到一笔银子作为安家费,磕头如捣蒜,“公子大恩,饶恕我等,我等哪敢忤逆公子之命?我等领了银子这就离去,从此做一个安分守己的良民,再也不做这缺德做损的勾当了!”
众土匪领到银子,没忘带上几具尸体,对小双千恩万谢而去。
小双目送土匪离去,老板来到小双跟前,颤颤巍巍道:“公子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江湖游侠?行侠仗义除暴安良的大侠?”
小双想了想,笑道:“姜大哥说笑了,实不相瞒,我并非中洲人,乃是西洲人,我姓周,叫周春,是个读书的,跟着一位江湖大侠学过一些拳脚功夫,对付这些小毛贼还可以,但若是真的对上那些厉害的人物,恐怕力有不逮。”
老姜由衷的对小双佩服的五体投地,接下来却有些发愁,小摊子支撑不下去了,有这位公子在,可确保无虞,但是,人家公子也不是你家保镖,还能长期留下来帮助你?
正在犹豫间,小双问道:“姜大哥以后有什么打算?靠这个小摊子,挣不了几个钱不说,风险真的很大,家在哪里?有没有田地?若是能做点别的生意,最好就别干这个了。”
老姜叹气道:“家就在不远的罕井村,倒是有三亩薄田,但是,这地方存不住雨水,十年九旱,十年九不收,若是靠那点地,别说活命,连老鼠都养不活。除了干这个,真想不出还有啥好买卖,这日子真是艰难!”
小双点头,问道:“听说永州地界多矿山,尤其盛产黑炭石,挖一个坑都能挖出黑炭石来,而黑炭石无论在城里还是在乡村都是硬通货,若是村里青壮都组织起来开矿挖石,还愁日子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