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修复境界,鸿蒙紫气雄浑浩荡,李东阳受损的经脉和损失的精血一并找补回来,丹海开始恢复,元神盘坐丹海,李东阳勾连天地,已经可以自主调息。
小双坐在一边,仔细观察李东阳的动静。屋外,突然下起了大雨。
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晨,一脸病态的李东阳让下人们把早饭端到屋子里,并要了两把椅子,三人围着书案吃早餐,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话。李东阳与小双心有默契,苏铭疑惑不解,刚见面时亲热的要死要活的,怎么现在一句话都没有?男人,也就那样!
早饭后,小双带着苏铭在并州游览,李东阳并没有陪同,因为,李东阳今天要去衙门,办一件事情,一件他早就想办的事情。
州府衙门,李东阳来到议事大厅,看着空荡荡的大堂,只有一位师爷模样的人跟在李东阳身边。
李东阳端坐大堂正中座椅,两侧摆放二十张椅子,这是州府议事的格局,而跟在李东阳身边的中年师爷模样的人是录事参军,姓沈,沈铳。在主座椅旁摆一张桌子,做记录事宜。
李东阳看了一眼刻漏,说道:“还有一刻,不管那些人到不到,沈参军尽管记下本刺史所列政令,需要上报给朝廷的,形成奏疏快马呈递,不需要朝廷议决的,出示告示通报全州。”
沈参军看了看刻漏,又看看满面病容的刺史大人,有些犹豫,小声道:“大人,您的身体?事非到迫不得已,还是要留些转圜的余地,否则,那些人狗急跳墙,我怕会对大人不利!”
李东阳摆摆手,“那些人已经对本大人不利了,是他们不给本官留转圜的余地。本官受皇命总理并州事务,所作所为均为大顺子民着想,心中无愧,既然无愧,又何惧他们那些宵小之辈?弄权祸国摇唇鼓舌造谣生事无耻卑鄙的蝼蚁,本官不屑虚以为蛇,他们做初一,就别怪本官做十五!”
小主,
“时辰到了!”,李东阳看了一眼刻漏和空空荡荡的大堂,坐直身体,说道:“并州别驾许墨伙同长史宋缺,勾连永州恶霸沙同海,侵吞矿山圈田占地,开设赌场妓馆,独霸并州商路,私吞库银,垄断陆运漕运,驱使百姓服劳役做苦工,更拆房建矿,致使百姓流离失所。着令府兵即刻缉拿许墨宋缺,押送京城交由刑部审查二人罪行,其家眷暂时关押州府大牢,其财产全数罚没充公。沙同海财阀罪大恶极,即刻问斩,其家眷也全部压入大牢,所有其名下商行钱庄镖局赌场妓馆全数查封。至于胁从司功、司仓、司户、司田、司兵、司法、司士等人,念其受制被胁迫,招到衙门大堂暂时禁足,写悔过书并保证听从本官号令,不予追究!”
沈铳一边记录一边冒虚汗,这位受了几年气的刺史大人,这是要行雷霆万钧之事吗?可是,有把握吗?若真的如此,并州大变天!
沈铳害怕之余,倒有些期待!
衙府大院,早已经准备好的府兵三千人,蓄势待发。
李东阳走到一位将军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明,从今天起,咱们可以不受气了,因为,他来了!”
小明气息突然迸发,大院风云雷动。
小明,杨小明,目光灼灼,手中拿着沈铳拟好的告书,腰身笔挺,手把腰间宝剑,潇洒回身,手一摆,喊道:“听我号令,兵分两路,一路许府一路宋府,抄家灭门!”
雪崩之下,没有一个雪片是无辜的,小明陪着李东阳来到并州五年,深知并州深处隐藏的罪恶,深知那些家族的丑恶,哪怕是那些家族的贱奴,都欠着并州百姓的累累血债,小明对此深恶痛绝,但是,李东阳在隐忍,他小明即使再气愤,也只能忍气吞声,等待着一个机会,他要一举覆灭那些不可一世的家族,还并州晴天朗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