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尚轻蔑的咧咧嘴:“妈的,跟我呜呜喳喳的,择天一来你屁都不敢放一个,出息!”,吕尚收起宝鉴,抱着怀里的小双,“你们去,我就在此等候!”
年轻男女对吕尚点点头,在黄飞虎假装傲慢又胆战心惊中,进了洞府。
进入洞府,黄飞虎也不废话,直接打开一道屏障,一道水幕一样的墙壁,如壁画一般,水幕灵动,深邃得如同无心的星空,闪烁出一幕幕不同的画面。三人来到水幕前,黄飞虎让女人将灯盏拿过来,女人只是稍微犹豫,又下定决心似的交给了黄飞虎。黄飞虎拿起灯盏,空中念念有词,然后灯盏脱离掌控对着水幕飞去,不一会儿,就见那灯盏化作流星溶于那无尽的星空中。黄飞虎信手点了点其中一颗星辰,那颗星辰如同飞过来的圆球骤然放大,直到可以看清那星球上的一山一水。黄飞虎自豪地说道:“这就是我的冥界,不是一颗星球,不是一个天下,而是一方星域,轮回界只是其中一颗星辰而已!”
年轻人嘴咧了咧,道:“我视星辰如尘埃!”
黄飞虎被噎了够呛,也没有心思打嘴仗,说道:“接下来,看你儿子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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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似乎不经意的说道:“看来,你对今天的事情门清,等静下来,我得好好向你讨教一番!”
黄飞虎愣了一下,“随时恭候!”
冥界,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到处都是阴风苦雨,到处都是魑魅魍魉鬼魅邪祟,比如脚下这块土地,就是一处山水形盛之地,山水相依绿树丛荫,天有太阳地有绿草。脚下是一条光洁的大道,两侧绿柳垂荫,间杂整齐的花丛,有无数蜜蜂蝴蝶蹁跹其中,空气湿润令人呼吸畅快。一盏灯化成青衫少年,那少年初时迷茫,后显然心情极为畅快,折一段柳梢,褪去树叶,拧成一截,抽调中芯,成为柳笛,放在嘴里一吹,便有低鸣声。少年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个小村子,骑上牛背,嘴中短笛呜咽。只可惜现在没有黑牛,但是有短笛也就够了。
少年显然心情极为畅快,又折下一段柳枝,在光洁的路面上来回甩来甩去。此刻,他想起了很多愉快的事情,那是和几个伙伴也是在走林荫路上,人人嘴里放着短笛,鼓着腮帮子比试着谁吹出来的声音更大,最不堪的小元,由于用力过猛,直接晕厥过去,害的小伙伴们掐人中的掐人中,度气的度气,好一阵忙活,那孩子终于醒过来,说自己的这个太粗了,吹着费劲。自己就把自己的给他换了,结果确实太粗,吹着费劲,吹几下便眼前冒金星。
想着家里,便来到了那个一有记忆便看到的屋子,像是刚刚睡醒一觉醒来的孩子一样,开始左右胡乱的摸,结果摸了个空,就坐起身,好像刚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想了一会儿,觉得应该去找妈妈,就下了炕,往屋外走。此时黑天半夜的,家家户户都关了门,小孩子跟着感觉走,就七拐八拐的不知怎么地就去了后山坡,也不知道啥叫害怕,那一片威武雄壮的松树林在夜晚发出的声音极为低沉,如同鬼叫一般,这个时辰连大人都不敢到后山坡那边。小孩子还光着身子,还是冬天,走在满是荆棘的后山坡也没什么感觉,然后就感觉树林里还像有一栋房子,想着进去暖和一下,就极为轻松地进了树林,看到那座房子就推开门,里边不大,会有个泥塑。小孩子挺费劲的爬上台,觉得那塑像看着挺大的,就想爬上去,然后就真的爬到了人家头顶上,趴在那儿又迷糊起来,又被尿憋醒,就理所当然岔开腿尿了出去,然后又迷糊起来。
第二天满村人到处找孩子,小孩子也醒来了,爬下塑像,光腚闪闪的就出了树林,然后就在人们的惊讶声中,伶俐人母亲把孩子抱进怀里,是整个身体都贴在母亲的温热的身体中,外边是母亲的棉衣。寒冬腊月的,这孩子没冻死,也真是命大。教书匠目光闪烁,宇燕和淑凤争着把孩子抱在怀里,母亲赶忙跑回家,烧汤。
那是他第一次记事所记住的事情,记忆最为深刻。然后他记得,哥哥宇燕是个不省心的,经常跟别人打仗,也经常挨打,但是,对于自己这个弟弟他是舍的一切,别人欺负自己的弟弟,哪怕是打不过,也要拼命。被别人揍的口吐鲜血,也要死死的把弟弟保护在身下,不让一个拳头落在弟弟身上。
其实,那是个大家族,最有威严的爷爷是个人见人怕的主,小双也不敢跟爷爷说话。但是爷爷似乎很想和他套近乎,一个大家族坐在一桌吃饭,爷爷单独一桌,但是有时候爷爷也会找个伴儿,多数时候是小双,留着一口好吃的,勾引着馋嘴的小孩子,然后看着小孩子大口咀嚼,笑的极为开心。很多大人都羡慕这个不到三岁的小孩子,但是人人都喜欢他,只要他开心,恨不得把自己舍不得的所有好东西都给这个孩子。
水幕前,女人看着这一切,泪流满面,“这么欺骗一个孩子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