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波摇头:“不是圣教庭,我也没有和圣教庭联络,妙高城虽然重要,但是也没有重要到因为这一点事情就动用如此大的阵仗,而且,真要出动,也不用圣教庭,南城这边也不是有圣教堂修士!”
那朵云停留在妙高城上空,云朵散开,一艘巨大的虚空舟悬停在那里,接着有几道身影出现,身后佛光缭绕,显得无比神圣庄严,人们这才恍然,雷音寺的佛修出现了。
小主,
当中出现一个更为高大的身影,一身斑斓袈裟,流光溢彩,一手叱持禅杖一手竖在胸前,看向下方,道:“觉明寺方丈园慧在何处?”
四明山上,园慧和慧觉站在一起,看向南边那艘虚空舟,看向那些站在空中的佛修,园慧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
慧觉看到了坐在房顶上的马小平,无声的笑了笑:“往下,就是圣教庭和雷音寺抢地盘的时候,这正是那小子的算计,我把地盘让出来了,接下来,我们看戏好了!”
园慧不解其意,听到雷音寺的人喊自己的名字,看了一眼慧觉:“可是,他们在点我的名字!”
慧觉道:“不用理他,他若来,你就说你已经保不住觉明寺了,雷音寺若是想接手,尽管接手便是!”
李云升惨兮兮的抱着一具黑炭尸体失魂落魄的往自己的府邸走,边走边像是精神不正常一样嘚嘚咕咕,“爸爸带你回家,乖儿子,爸爸带你回家!”
路上行人很多人不明就里,但是还是有些人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比如深受三个纨绔纵马闹市的人向人群传播:“还不是高家马家城主府那三个纨绔,纵马闹市,践踏了不少人,还踩死了一个女童,有人就挺身而出了,听说就是云升商行李掌柜的儿子,怒斥三个纨绔,结果被带进了城主府,还压进了水牢,这就死了?不是淹死的是烧死的?”
众人指指点点,有一些对城主府和大家族不满的人对李云升的遭遇极为同情,只是不时给李云升一些安慰的眼神,谁也不敢真正上前帮忙,怕死被城主府及那些大家族的奴才盯上,日后谁还会有好果子吃?不敢上前,不意味着心里不愤怒,对城主府和大家族的为富不仁的不满已经压抑到了极点。
李云升一路哭哭唧唧抱着黑炭尸体回到了自己家门,一进院,黑炭尸体已经消失,李云升掸了掸自己的衣衫,看了看左右,一个跺脚又消失不见,眨眼又回到了城主府,来到那座房顶,与马小平坐在一起。
马小平看了看眼角还有泪水的李云升,笑道:“你的演技不错!”,李云升拍了一下马小平的肩膀,道:“瞎说,我是真把那具尸体当成你了,心里是真的堵得慌,我不敢想象,你会真的会离我而去!”
马小平瞄了一眼李云升,心中有小小的感动,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瞬,立即被虚空舟所吸引,二十几个佛修已经飞离了虚空舟,飞向了四明山。
马小平觉得城主府上空的战斗已经没意思,城主府一方死了不少人,应该马上不打了,四大护卫也没有乘胜追击的意思,那边很快就能平息。
倒是四明山那边有点意思,看看慧觉怎么应对。
城主皮定康死了不少手下,再加上虚空舟出现让他心思有些活络,佛门内斗,怎么看对自己都有利,小小李云升不过是芥藓之疾,等大局已定的时候,再对付他不迟,高博马波皆有此心,一摆手,剩下的修士已经隐去,不打了,再打也没意思了!
二十多佛修飞向四明山,峰顶那座巨大的雕像广场,慧觉和园慧正站在广场上,像是等着他们到来,但是神情平淡,居然没有一点慌张,雷音寺和尚们落到园慧面前,为首的和尚看向园慧,问道:“园慧师兄,你屠杀觉明寺僧众,又关闭山下山门,意欲何为?难道你要叛出教宗?”
“圆木,你来指责我的吗?觉明寺有今天这个乱象,你雷音寺功不可没,你们派遣的所谓督查都是些什么玩意你心里没数吗?他们打着佛祖的旗号,兴风作浪,不守清规戒律,把我的四明山变成妓院,架空我这个正牌方丈,把觉明寺弄得乌烟瘴气,请问师弟,你可知道我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们,但是我没有,我一直在忍耐,等着祖寺那边来人,替我正本清源,但是,你们来过吗?圆木,师兄老了,已经管不了事了,你们来得正好,我现在开始,卸任觉明寺方丈,你们来,觉明寺交给你们!”
圆木看向清秀的小和尚慧觉,有点熟悉但是有云里雾里的看不清楚,也没有过多的注意,看向园慧道:“我领雷音寺祖师智尚祖师法旨,接管觉明寺,并令你去雷音寺领罪,你是自己走还是我带你走?”
园慧双手合十,道:“我自然要去雷音寺领罪,老衲自认并无对不起佛门,就算是去佛域面见我佛,老衲又有何不敢?只是,老衲一走,山上山下两座觉明寺交给师弟你,切莫将佛门圣地拱手让给圣教,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