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不会!等着吧!”
萨巴特和他走出监狱,他返回营地,萨巴特急匆匆去找到萨勒海,萨巴特遇到的人都比他高大,他矮小的身躯与路人比较起来,他就像是一个孩子,他怕和他们站在一起,有时刻意回避他们,就是他们巨大的身影压过他的身影,也会引得他不适,他也会立刻跑开,连直视他们的勇气也没有,因为他总觉得在他们的目光里充斥着嘲弄,蔑视,……最后他专门挑选偏僻的小路走,四周白色帐篷像是连绵起伏的山丘,静谧的环境连蛐蛐的鸣叫声都算是奢侈的,他走过几座帐篷中间,忽而看见一只老母鸡带着几只小鸡雏在青草地上啄食青草嫩芽。他驻足观看,老母鸡警觉地抬起头,几只小鸡雏并没有意识到危险,依然低垂着头啄食青草嫩芽,老母鸡咕咕叫着围绕着他,他挥了挥手,老母鸡哀鸣着跑开,然后又快速跑回来,继续围着他哀鸣着,这一次老母鸡的声音里充斥着祈求,哀嚎的声调,“姐姐萨勒海对我的恩情,何尝又不像是老母鸡护住自己的鸡崽子!”他这样想着时,他的一双眼睛眯了起来,他脑海中浮现出萨勒海的身影,每一次伺候完岳木儿,姐姐总会一瘸一拐的,他恨岳木儿,但是绝对不敢触碰岳木儿的逆鳞,因为他知道他们姐弟之所以有今天的荣华富贵,全部都是岳木儿给予的。他长叹一声,然后疾步走开了。
他又走过几个帐篷,前面就是萨勒海的帐篷,他看见帐篷冒着炊烟,帐篷门边上堆放着牛粪,他知道他的姐姐萨勒海正在做午饭。他走到帐篷前,掀开门帘,他看见萨勒海背对着他,蹲在炉子边上,手里拿着牛粪往炉坑里添。萨勒海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她的背脊上,她婀娜的身姿会随着她添加牛粪的动作而轻微的移动,她的手,她的脚上有冻伤,这让他觉得心疼。
他走到她的身边,炉子上茶壶中正冒着马奶酒的香味,从壶盖溢出的香味弥漫在整个帐篷里,呼哧呼哧壶盖鼓动的声音持续响着。“姐姐,”他说。“你的手脚上怎么有冻伤?”
“昨夜喝了酒,睡的死,晚上冷,所以冻着了!”萨勒海说,继续添加着牛粪,炉坑里冒出的火焰,熏黑炉子边。她的声音细微而柔美,很快就被牛粪噼里啪啦的燃烧声覆盖了。
“岳木儿没有召唤你吗?”他继续说。
“没有。”萨勒海皱紧眉头。
顿了顿,萨勒海继续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岳木儿让我和赤墨的监视哈木儿,哈喇扎,我们发现他们关押了一个奴隶!”
萨勒海扭头震惊地盯着他,“你做到了?”
“我已经完成他交代的任务!”
萨勒海脸上露出笑容,“好弟弟,我一直犯愁如何在岳木儿面前继续为你争取将军的职位,现如今你有了功劳,我就又可以为你争取了!”她说,站起来走到门口站住,回头看萨巴特,“我的好弟弟,你就在这儿等我的好消息,等我跟岳木儿说完你的事后,我就回来!”她走出帐篷,疾步去找岳木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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