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她翻白眼的姿态,还是捂嘴轻笑的样子,都透露着一股子赏心悦目,让丁向南感慨不已。
最后一段路,丁向南一手拽着背上的土包子,一手搀扶着王韵,向家的方向走去。
路边的鲜花野草、一高一矮的男女背影,在这山清水秀的乡村野外,留下一幅无限温馨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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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篱笆院里,一个身体健壮,相貌粗犷的中年人正在翻晒鱼干,那是丁向南的父亲丁程远。
“爹,看我带什么回来了?”丁向南语气中带着一些得意。
丁程远回头,当他看到丁向南背上的豹子时,脸上露出骇然之色。
“你这小瘪犊子,没事招惹它干什么玩意儿,嫌自己命长了?”
说着话,中丁程远快步来到丁向南身旁,在他身前身后仔细看了一遍,然后粗糙的大手精准的拧上了他的耳朵。
山里的孩子皮实,进城去一夜不回,不是啥大事,没啥可大惊小怪的,所以丁程远只字不提一夜未归的事。
“哎吆,老爹,是它招惹我的,真的是它招惹我的。”
远处拄着拐杖的慢慢走来的王韵,看到这个画面,竟产生一种温馨的感觉。
吱呀,随着一声门响,木刻楞房里走出来一对母女。
中年妇女叫苗桂兰,丁向南的母亲。
虽然粗布麻衣,但是面目姣好,显然年轻时也是一个清秀美人。
少女叫丁向雪,看上去也就十四五岁,是丁向南的小妹,长得秀气可人,倒是与丁向南有几分相似,随妈。
“哇,这是土豹子!大哥,你打的?”丁向雪兴奋的说道,一脸的自豪。
虽然一家人都看到了远处的拄拐女子,但却只有作为母亲的苗桂兰开口问道:“那个姑娘是谁?是要来咱家吗?”
丁向南点点头对妹妹说道:“小雪,你快过去把那个姐姐扶过来,她脚受伤了,是咱家的客人。”
听到这话苗桂兰眼中一亮,拉着丁向雪快步向王韵走去。
丁程远早就放开了儿子的耳朵,知道这姑娘是自己儿子带回来的后,眼中惊喜的意味也多过奇怪之色。
苗桂兰带着丁向雪来到王韵身前,眼中满是惊艳与欢喜,不过随着她不断的上下打量着王韵,眼中惊艳的神色越来越浓,欢喜之色却有所衰减。
“这姑娘长得可真漂亮,就跟画里走出来似的,叫啥名?”
以王韵的大方也不禁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心里竟产生一种丑媳妇儿见公婆的感觉。
这种感觉一出现,让她内心的不自在变成了羞涩。
她强压这份羞涩,以尽量平和的语气说道:“阿姨好,我叫王韵。”
“王韵啊,这名字可真好听,走赶快回屋。”
苗桂兰和丁向雪一左一右,搀扶着王韵回了屋。
屋外丁程远看看儿子,又看看屋门方向,装出一副没好气的语气问道:“那姑娘是怎么回事?”
丁向南把在路上跟王韵对好的口供说了一遍。
丁程远才恍然大悟,之前眼中的惊喜慢慢消退。
他心里明白自己家庭与人家的差距,更明白自己儿子的情况,所以比较理智的放平了心态,然而内心最深处,却怎么也摸不着一抹悲哀与愧疚。
平复了一下心情,丁程远看了看地上的土豹子,眼底深处又透出一种骄傲之色。
山里人崇尚武力,他丁程远更加崇尚。因为经常与各种猛兽斗智斗勇的山里人,武力值是他们生存的极大保障。
自己儿子徒手猎到一头土豹子,这要是传遍大街小巷,还不得被人羡慕死。
人就是这样,即使平时再低调,一旦面对子女值得炫耀的光辉事迹,都得变成村头大妈。
不嘚瑟一圈得憋的牙疼。
丁向雪毕竟孩子心性,在屋里呆了一会就忍不住想出来看大哥打的土豹子。
她蹲在那里,一会摸摸豹子的腿,一会拉拉豹子的尾巴,满脸兴奋。
丁向南一抬头,发现自己老爹走路竟然一瘸一拐的,于是问道:“爹,你腿怎么了?”
“没事,昨天摔了一跤。”丁程远很随意的说道。
“摔了一跤?以您的身手,怎么可能摔跤?”丁向南一脸疑惑,习惯性的看向自己从不会撒谎的小妹。
只见丁向雪下嘴唇紧咬,泪花在她一双水汪汪的大眼中跳动。
看到这里丁向南哪里还不知道家里有事瞒着他,也不点破,神态如常:“爹这几天您多注意休息,今晚吃点豹腿肉,好好补补。”
农村里消息传的快,丁向南带着一个仙女儿似的姑娘回了家的消息像瘟疫一样,很快传遍了整个村子。
村子的一个角落。
“你知道吗?丁家老大带来的那个姑娘长的可漂亮了,就跟评书里的林黛玉似的,俩人手牵着手,可恩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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