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鸿的心,也跟着沉了下来,随着一缕阳光,刺破云层。
萧鸿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坚毅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上位者,身上的压力。
明白了,他再也不是那个轻剑快马的逍遥公子,也不再是那随心所欲寒州世子。
他的每一个重大决定,都牵动着无数人的生死。
……
时间推移。
阳光也终于开始普照大地。
从新站到城头的萧鸿,眺望着远处悬崖上的鹰巢。
萧鸿看到一只雏鹰,笨拙来到鹰巢边上,几次意欲张开双翅,却又缩了回去。
它似乎渴望飞翔,而又畏惧那高高的悬崖。
……
看着雏鹰,那畏畏缩缩的模样,不知怎的,萧鸿心中竟生出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渐渐地连萧鸿也为它焦急起来。
然而这样的焦急和担心,终究是多余的,因为雏鹰很快就勇敢的跳出了鹰巢。
见到此状的萧鸿,拳头不自觉的紧握起来。
直到看到雏鹰,拼命的挥动起了双翅,在快掉落到山崖下的时候,终于停止了下落,转而翱翔在了天际。
萧鸿的拳头方才舒展开来。
而此刻看着那告别鹰巢的雏鹰,似乎突然间褪去了笨拙与稚嫩,终于有了鹰该有的模样。
萧鸿的心境也在这一刻,彻底的发生了转变。
如今的他与那雏鹰,一般无二,唯有拼命的挥动翅膀,他才有机会能做那征服天空的雄鹰,也只有告别鹰巢,独当一面,成为那去老鹰一样的凶狠之人,他也才是那寒州唯一的王,萧家军的大将军。
……
终于打开心结的萧鸿,转过身来,召来左右:“传令下去,军中四品以上的将军,速来白鹤楼见我!”
“是!”
……
这白鹤楼,是这坊宁城中最大的酒楼,也是昨日,未曾被投石车,扔出的巨石砸中的酒楼。
只不过如今的酒楼,早已人去楼空。
酒楼的老板,在得知萧家军即将攻打坊宁的时候,便已是带上来钱财和几个小二,从南门跑了出去。
……
而漫步在大街上,骑着小白的萧鸿,看着如今的坊宁城,就像是看到了一座空城。
大街上见不得一个百姓,只有那巡街的萧家军将士。
萧鸿并不确认这坊宁城中,还有没有未曾离开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