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尚岳的夏典,在其身后急道:“若真是如此,那城中贼人指定就是廖正棂,荒将军果真好手段,竟还真是引狼入室。”
荒川闻言,狠狠的看向夏典,这家伙几次三番招惹自己,当真可恨。
“尚老都未曾发话,你激动什么。”
荒川话音刚落,尚岳已是开始分析起来:“萧鸿向来喜好剑走偏锋,以小博大,若是老夫没有猜错,是夏灵军的突然来援,还有围住廖正棂的三支部队,才让花都城今晚避免了一场血战。”
“尚老这话是什么意思,末将有些不太明白,方才不是还说城下无人吗?那血战又从何说起呢?”荒川不解道。
“现在确实无人,因为他们早已退了回去,以我推断,此刻花都城中,至少有两拨人马是那萧鸿的人,
一拨是那廖正棂,另一拨则隐藏在暗处,好向城外传递信息。”
“两拨人马?何以见得?”
“这还不能理解?真不知你两是如何做到的二品将军!
我且问你们,以萧家军攻打新安城的兵力,他们能否在这么短时间之内再调重兵攻打花都城?”
“寒州与凌州接壤之城不少,如今战事已开,未防腹背受敌,萧鸿断不敢将二十八万将士全部带出寒州,就算有新加入的将士,萧鸿攻打凌州各城所调用的将士,顶多也就十来万人,
而坊宁,新安,景阳皆有战事,萧鸿的兵力折损、留守还需扣除数成,
但要想攻下花都城,至少需要五万兵马,而现在夏灵军来援,要想再拿下花都城,还需再加三五万人,
萧鸿攻打新安城时的兵力根本不够,若要调集兵力,就至少得花半月时间。”荒川认真分析起来。
听到这话,尚岳定定的看向荒川,问道:“看来你心里,还有点数,既是如此,那我且问你,为何萧鸿明知兵力不足,攻打花都城不过徒劳之举,还会深夜领兵前来?不携明火,不作声响?”
“这个时辰正是将士们入梦之时,亦是花都城防守最为薄弱之时,此时摸黑前来,定想打我们个措手不及。”荒川再道。
“措手不及?如今大战在即,别说我们,就是寒州诸城,也都加强了戒备,城上值夜将士,数量比之过去,恐不止两倍有余,
就算萧家军摸黑前来,但只需离城二十丈,守备将士便可从城上的火把余光之中,看出城下有黑影异动,更能听出这甲兵之声。
而这二十丈的距离,加之搭建攻城云梯,攻上城楼,皆要花费时间,这期间足够让敌袭的警钟,敲响百十来次。
若以萧家军目前可调用的兵力,一旦警钟敲响,全城将士皆会惊醒,那他们夜袭花都城,就会变得毫无意义,试问以萧鸿的能力和见识,他会做这般损兵折将的无用之举吗?
所以唯一的解释便是,城中有内应,而这内应会在这个时辰,为他们打开花都城的城门,也只有这样,萧家军的铁骑才能在第一时间冲入城中,
届时就算花都城城中兵力远胜萧家军,一群刚刚惊醒的将士,也不可能是萧家铁骑的对手。
你们再想想,花都城值夜守卫整整五百余人,要想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压制住这些守卫,并打开城门,在花都城中能有这实力,且做到的仅有廖正棂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