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到这里，中年大叔忽然停下了，他感叹道，“古戏……是真的不同寻常，时代能有天成英雄，我现在是真的信了。”

沈渊明双眸深邃，时代到达一种程度，能产生弱冠之年而知天命的人，他并不觉得稀奇，但出现像古戏这种幼年天命，他就觉得很是稀奇了。

不过古戏这人……怎么跟以前的玄晶八杰那么像？沈渊明不禁摇头失笑，“差点忘了，幼年天命，早就见过七位了...”

他又想到夏玄，又想起夏玄跟他说过的话，于是他对大叔重复道，

“其实这个时代有很多自信的人，但他们自信的同时，自己的一切反而会变得含蓄内敛，配合并不出众的相貌，让整个人显得朴实无华。”

“有人告诉我，这样的人，是百分百的天命，弱冠之前，潜龙勿用，弱冠之年得机遇，潜龙腾渊……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大叔想说些什么，可一道桀骜不驯之音忽然插了进来，

“他说的对，所以那样的人注定是1881万天命圣人之一，而我只能是1.881亿天命英雄之一。

这个时代的圣人从不如我桀骜不驯，他们胸怀若谷，大爱无疆，虽有傲天气魄，但从不锋芒毕露，反而含蓄内敛，而且无欲无求，可绝不会任人欺负，虽然看起来愚笨，但其实聪明的很。

因为道德太盛，所以他们才是圣人，而桀骜如我，只能是英雄。”

沈渊明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意气风发但眼里有些颓败的青年一脸笃定地望着他，沈渊明没说话，因为他对此不算太了解，只是伸出了手，“沈渊明。”

“古戏。”，说着，他握了握沈渊明的手，并满怀激动地说道，“你是1881万天命之一吧!”

沈渊明摇摇头，“我不在人道。”

古戏一怔，眼神忽然肃穆起来，眼眶泛红，“您辛苦了!”

大叔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可沈渊明一瞬便知晓了，“总得像你们一样，无畏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您过奖了，没有您们的守护，哪有我们的担责。”

“不必自谦，不必感恩，同守人间，位置相当。”

古戏一看他这严肃地模样，立即将感谢的话憋了回去，开怀大笑几声，深呼吸一时，而后笑道，“想看戏找我们!”

沈渊明点点头，“一定。”

大叔一看他们好久不说话，于是弱弱地问道，“历代出的圣人那么少？这个时代出1881万圣人，这怎么可能？!”

说到最后，他声音明显是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