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也本该有……很多代传人的，毕竟我混沌诞生之初，就有梦魇相伴，混沌曾经也有梦，梦成了魇，祂们相爱相杀，本该一直存在。”

“可时代啊……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混沌出现了，梦魇隔了好久才出现，且实力绝对领先于混沌，到我能接受混沌传承的时候，才跟上梦魇的步伐，重新实现了分庭抗礼的局面。”

“虽说是分庭抗礼，不过是争夺梦魇第一还是混沌第一罢了。

但在灵道大义面前，我们不会儿戏，最后我俩都牺牲了...”

说着，他笑了起来，“到最后也没有争出谁是第一……甚至被别人抢了先喽!”

“哈哈哈哈!”

望着牠满是回忆的脸庞，沈渊明只得在心中叹了口气，“也罢，看在祂如此大义的份上，吾便不跟祂计较了。”

“什么？”

“没什么。”

混沌神魔看着他的样子，嘴唇抖动，欲言又止，“唉，随您来吧。”

沈渊明倒是捕捉到了一个字，“您？”

“您称呼我为您，我自然也会如此，刚才不礼貌，还请见谅。”

“没事。”

混沌神魔点点头，看了沈渊明良久又问道，“您还有什么想问的？”

“我想知道……您们那里是不是个盛世。”

“盛世？哈哈哈哈!”，混沌神魔捋着胡须，“盛世何能形容我们那个时代!我们远超盛世!”

说着，牠自豪地大笑一阵，“即便前面有诸多可惜，可我们的时代，在世人的共同前进中拉开序幕，后续全民共创的盛世绝不是盛世可以形容的!”

“那个时代，太过璀璨!”

“可也曾被摧残。”

“比末世更末世。”

沈渊明看牠着重强调了盛世，就明白祂们的时代绝非现代可以比拟的，同时，最后的两句话也让他明白，混沌神魔那个时期的世间也曾经历最黑暗的时光。

是啊，最黑暗和最光明是对立的，就像阴阳两极，总会互相转回去，也许，只有经历最黑暗才能看见最光明罢。

看其高兴的模样，沈渊明也是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开心是会传染的，所言不虚，那便带着开心离去罢，让混沌神魔好好回忆一下，等一切完毕，再回来看祂。

想着，沈渊明悄无声息地踏出了秘境，十个混沌神魔在世一起都干不过他一个人，祂们的秘境也是说走就走，说破就破。

如今，他又是漫无目的的走着，但是心底却一直在回想着上一章混沌神魔的几句话，他觉得他的想法已经很简单了，可仍是无法抓住这些。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能说出来的都不是永恒的好道，名亦是如此。”

“可是，不去读于表面，这句话的意思又如何分辨？到底是好道，还是永恒长存之道，亦或者是俗道——其实都在于表面，都在于自己的心。”

“毕竟，凡圣贤者，凡教化众生者，又岂会弄一些不明不白的话来送给众生？”

“模棱两可的东西，才是真正送予有缘者的，而说这些的……正是些看不见摸不着神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