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东西下楼，沈晨曦正站在客厅打电话，看见我下楼了，对我说吃完饭把行李拿到车库，放进车后备箱。

早晨九点，我把行李放进后备箱，柳章蛇君合上后备箱的门。

坐上车，沈晨曦将一只手伸向我，头也不抬地说道。

“手机。”

我把手机拿出来交给他，沈晨曦将我的那部手机关机没收，给我一部红色国产老年机。

“在外面暂时用这个，里面存了我的号码。”

国产老年机优点挺多的，比如电池续航强信号强，耐摔耐造，但是抵不上时代变化，后来被更先进功能更多的智能机淘汰了。

汽车驶进实验所，我第一次跟随沈晨曦进入实验所的地下设施，原来这里也有地下设施部分。

电梯下行，沈晨曦用他的生物信息又打开几道门，最后一道门打开，门后是一条可以通车的长长亮灯隧道。

“我们从地下走，避开秦渊在地面设置的眼线，别墅那边我会找替身暂时顶替我们几天，拖延秦渊发现我们消失的时间。”

旁边停着一辆吉普车，沈晨曦坐上驾驶位，车辆启动。

见我一直在抬头打量这条隧道，他对我解释。

“修建这些地下设施的主要目的是，在面对天灾级别的异动时能够最大限度地保存力量，必要时容纳更多的民众。”

吉普车沿着笔直的隧道向前。

“天灾？是指地震或者暴雨吗？”

“不是，那只是普通的自然灾害，用不着动用这种设施，就拿秦渊的蛇蛊举例，你认为如果他某天疯了，想拉着全世界陪葬，你觉得他的蛇蛊可以一次性杀死多少人？”

秦渊用蛇蛊控制的权贵不计其数，经沈晨曦这么一提醒，我好像难以想象他可以一次性用蛇蛊控制多少人。

而且秦渊那种祸害，没疯的情况下祸害的人命数量就难以计数了。

“多少？”

“粗略的估计，他的蛇蛊一次性覆盖人口能达到我们整座市的人口数量，而且，他的蛇蛊会传染，像瘟疫一样向全世界蔓延的情况，你能想象吗？”

“秦渊......一条蛇妖而已，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蛇妖？他两千多年前是蛇妖没错，可是两千年过去了，你认为他的本体如今还是蛇妖吗？如果不是因为他不能证道成神，以他手中掌握的资源，起码也应该化龙了吧。”

我丝毫不怀疑沈晨曦口中所说之话的真实性，原来秦渊没拉着全世界一起死，已经是他对这个世界最大的善良了。

“像秦渊这样的妖怪，世界上还有多少？”

“放心，大部分都被天界地府捉住处死，或是镇压在狱中，像秦渊这种逍遥在外的，大多都躲起来了，祸害人界等于自寻死路，他们普遍不会选择这样做，比如像秦渊就选择一直躲在阴影里，吸全世界的血。”

有天界和地府维持秩序，那些妖怪不会选择轻易掀起大乱，所以人界千年来一直相安无事。

“不过，也不一定。”

笔直的隧道一直向前，沈晨曦几乎不用控制方向盘，他向我瞥来一眼。

“根据我和秦渊的几次交手，我发现他的性格偏执，精神也像是不太正常的样子，换句话说，秦渊是个十分不稳定的因素，而他手中掌握的能量又太大了，仅仅是在世界的经济范围内，他就能轻易制造一场经济危机，饿死无数人，所以未来会怎样，不好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