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那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什么什么么……
阿尔白一时间很难思考那到底是什么东西?不如说,从刚刚开始就一直陷入了脱力外加呆滞的状态。
异常粘稠,像是血肉一般的暗红色不明物质从裂缝中流下,从那一只眼眸之中,又裂开了更多眼眸,弥漫出了无数触须。
像是一滩烂泥,又或是一汪沼泽,应该只能这么形容,但是仍然不准确,再怎么繁琐的寻常语言都很难描述清楚对方的“外表。”
那无数眼眸和触须之间又遍布着触手和尖牙利爪,在“祂”出现的一刻,周围的一切都停了下来,不对,应该说,是慢到了几乎根本与时间停止无异。
天上因为裂缝出现而崩溃的碎石,欢呼着奔腾的血肉与骨骼人影,亦或者是逆流的血液都在此刻停了下来——因祂而如此。
就连思考的本能,光线的传播也一视同仁的被牢牢的拘束住,现在哪怕是慢如龟爬,都能称之为是极快的形容词。
那道裂缝还在不断的蔓延,因为根本就无法承担其重,更多的部位拼死的挤得进来并且携带着一股炽热的高温,可以看见祂表面还有不断沸腾烧开而冒起的水泡。
质量极为庞大的什么东西挤了进来,在这种狭小空间中,所带来的后果自然就是其他的物体被排挤出去,并且空间连带着本身的概念也在崩溃……
仅仅是勉强挤入了一角,在场就只剩下阿尔白了,其他的所有信徒都在祂挤进来的那一刹那被极为庞大的质量在另一种层次上被完全碾碎,吸收,化作其微不足道的力量。
不光是,如此降临的那一刻,教城内,从上层权贵到底层劳工,都有人在一阵狂笑声中变成一摊黑泥,并且这个现象还在如同瘟疫般传染,在一阵腐烂之中化作漆黑无形的巨大怪物。
污浊的黑色连带着近乎实质的血红气息化作滚滚的浪涛朝着四面八方涌去,很幸运,因为挤进来的只是一小部分,这里的空间倒也勉强足够容纳才没有发生什么大规模坍塌。
一粒小石子砸在了阿尔白头上,勉强唤回了其神智,然后便是嘴唇哆嗦,瞳孔颤抖,一时间精神陷入了极大的震撼……哪怕是自己看过那些什么科幻小说,也很难用于描绘此前所见到的存在。
那种东西不是在把你引入疯狂,是彻底的令你的观感和认知崩溃,你明明知道那不可能发生,但就是发生了类似于把大象塞进冰箱的戏码。
所带来的荒谬与认知间的冲突,正在不断撕扯着她的灵魂,阿尔白尽力不去看那个东西,不然的话很容易呕吐。
“这就是……那个什么邪神投影?”
“这种东西竟然能够真实存在?”
阿尔白有些不敢置信,虽说此前确实已经见到了不少超凡力量或者是书中的描写,但那毕竟只是文字,和表面上的破坏力展示,远不及面前的存在带来的认知冲突来的剧烈。
同时也大概明白了。书里写的那个范围可能还是轻了。这种怪物要是放出去,如果没人阻止,恐怕毁灭世界也只是时间问题。
“必须要阻止才行……?”
阿尔白说到这里就觉得自己也很离谱,寻常人看到这一幕没有直接摆了,等死就算了,自己竟然还想着怎么解决。
……不对,倒不如说也可能自己一开始就已经不正常了,就算知道是模拟,但是痛感和死亡的感觉都是实打实的,自己还接二连三的去作死,把命当消耗品用,这估计也没谁了。
她首先先看一下右上角的模拟器……果不其然,现在logo图标已经变得一片模糊,断断续续的像是信号不良。
“果然,这种离谱的存在,就是让模拟器先前变数发生的原因。”
“如果我在这里死掉的话,那么八成我就真挂了,剩下两成概率是赌模拟器没那么拉……但我还是别赌的好。”
一旦被那种怪物杀死,不只是肉体意义上的死亡,估计连带着自己的灵魂都会一点不剩,这是阿尔白的直觉。
以往自己最多也就是肉体意义上的死掉,但是这一次如果连精神都遭受了无可挽回的创伤,那又会怎么样?
但现在没得选了。
至于你问为什么阿尔白现在还有这种一拼的妄想,而不是躺下机会那很简单,因为确实存在着一个机会。
就是面前这个可能是邪神投影的东西,暂时没空管自己……看得出来,祂就像是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拼命的往外爬,简直像是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着一样。
而且状态似乎也不是很好,浑身都在冒出热气,就这么一会儿,内部温度就已经上升到了五十度以上。
而且最关键的,就是先前的那个似乎是主持仪式的人……当然那家伙现在早就被出场特效给挫骨扬灰了,但是那本漆黑封面的书却还悬浮在空中,散发着同样不祥的光晕。
如果这不是没有意义的话,那么或许只要搞定了这本书,也就有可能中断掉这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