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老到走不动路。”安淑拍了拍她的手,虽然嘴上不服输,但心里还是对沈溪清的这个举动十分欣慰。

“奶奶这点小事都不让我做,以后我还能做什么事孝顺您啊。”

沈溪清贴在安淑身边撒娇卖乖,老人家这辈子为联盟付出了所有,自己没有后代,学生也留驻异地,她能做的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让她开心点了。

安淑的手已经变得枯瘦,她捋了捋沈溪清耳边落下的碎发。

“这三年,累吗?”对于沈溪清经历的一切,安淑都有所耳闻。

本该专心读书,和同学朋友相伴玩乐的年纪,却让她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生命危机。

“不累的奶奶,能把那些坏人都解决掉,看着联盟变得越来越好,我心里就格外满足。”

沈溪清反握住安奶奶的手,感受到手中的瘦削,她心里有些愧疚,当初分别时她还说过会常来看奶奶,结果根本没有完成自己的承诺。

安淑的眼神已经有些浑浊,可她还看得清人心,她即欣慰她后继有人,又愧疚她没能给这天下的孩子一个安稳的环境。

她说不出让沈溪清过好自己的生活,将苦难交给大人长辈的话。

也说不出让沈溪清为联盟掏心掏肺,付出一切。

她只能拍拍她的手,笑着看向她。

沈溪清看着她满头的银丝,布满皱纹的脸,心里突然有些哀伤和不妙的预感。

三年前的老太太还神采奕奕,比她这个年轻人还要硬朗。

可也就仅仅三年时间,衰老已经彻底显现。

人说小孩子长大一天一个样,可老人又何尝不是,一天比一天衰老得更明显。

沈溪清忍不住眼眶含泪,掩饰地低下头。

安淑等到她平静了一点后才开口,“人生总有这么一程,我能完成自己的理想,并将其贯彻一生不曾放弃,我就再没有遗憾了。”

她站起身拿起一旁的拐杖,即便已经老了,身形依旧不曾佝偻。

妙蛙花从小院里走出,巨大的身体想要从那个小门挤出很难,站在门口等她,用余光怀念地看着小院。

这个曾经他可以随意奔跑的小院,现在连容纳他都很勉强,而他也在训练家晚年时才回到了这个故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