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拾·在逐渐混淆的意识之中(上)

站好,站稳,就如同骑着马一样。

——那只是很短暂的时间之中的故事。

堆积如山的、被否决的公式在这一刻被燃烧,它们短暂地点燃了这黑色的世界,那些火焰的光泽是如此温暖,如此灼热,它们落入大海,落在黑色之上,它们落入到液体之中,触碰在那些扭曲的肢体之间。

然后解构。

“自然,世界不应存在,非自然之物。”普罗斯佩将长枪拦在身前,那朝着卡昂佛尔移动的黑色就这么被她拦在了港口,她站在属于自己的领土前,恍惚之中,那华贵的连衣裙上似乎有无数张嘴巴正在呢喃着声音。

呓语依旧存在。

砰。

那是刺耳的轰鸣声,黑色被疯狂挤压,在某一个东西被点燃的时候,这些轰鸣声就这么绽放出来,但这些声音并没有蔓延出去,在声音诞生的时候,就被这一块领土压缩了起来,声音在传播之中被阻拦,又一次返回,和新诞生的声音触碰到了一起。

于是一切归于寂静。

色彩是绚烂的,那些黑色,那些火焰的红色,那些液体的黑与白,还有肢体的颜色,血与肉被点燃的颜色,这些颜色在此刻是‘动’的,然而,与之相对的是静,安静,太安静了,一切都是这么安静。

这便是属于普罗斯佩的领土。

祂发出了什么声音,祂绝对发出了什么声音,同样的,这些声音也被按了下去,也被那看不见的领土按压下去,只能让色彩在祂的身上绽放,一次又一次地绽放。

直到祂停下为止。

祂那缓慢移动的步伐停滞了下来,即便肉眼很难看出来,但那些黑色已经被打乱了,仅凭肉眼来窥探的话依旧是黑色的,不只是外表,祂的身躯之中依旧是黑色的,这些黑色混杂在一起,成为了如今祂的模样。

叮。

于是一切散去。

那一把长枪化作折叠起来的纸张回到了连衣裙上,新的呓语被纸张记录,也一同落在纸张之上,当然,还有最新被记录下来的——有关于『色彩』的悖论。

这也是她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收集,完成。”

普罗斯佩伸出手,那一盏肉烛落在了她的右手上,她没有理会在色彩之中绽放的那一片漆黑,转过身,那些肢体在她的身后挣扎着。

无所谓。

——第一日,祂的前进距离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