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书眼皮抽动。
自己之前耍无赖,说连个聊天的人都没有,那个不知名的大佬便送来了一个能聊天的人。
也是赵玉书最不想聊天的人。
衍悔大师。
“考虑的如何了?”老和尚开门见山。
“就在这说?这可有个内景看着呢。”赵玉书环视了一圈。
衍悔看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赵玉书眼珠子一转,回忆起之前老和尚大摇大摆的在这开启了千里江山图,但并没有把其他内景给打成凡人逼出来,这说明看守的人要么是皇室血脉,要么根本就不在这附近。
而昨天打太子的时候,出手阻拦自己最后一击的是阴司使者,听声音跟拦着自己作妖的也不是同一个人。
难道说?赵玉书有了一个想法。
“如果我同意跟你去大悲寺,你怎么保证皇帝不杀我?别说皇帝会看你的面子,他有机会的话,说不定都想连你一起杀。”
衍悔点了点头:“不错,赵施主此言虽有挑拨离间之嫌,但却半句不假,任何一个不愿做皇室附庸的内景,甚至普通修士,都是皇帝欲杀之而后快之人。”
“所以?”赵玉书一摊手:“我跟你回去,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完了,然后你扭头把我卖给皇帝,我或许会死得更惨。”
不等衍悔说话,赵玉书继续说道:“而且,就算你大悲寺仁义,比如拿佛祖之名发个誓什么的,但书院都能被打垮,大悲寺比书院还强?”
衍悔眉头皱了皱,若论辩论,他若认天下第二,第一之名估计得永远空悬,但赵玉书并不辩论,只拿最浅显直白的利害说事,反而让他一时哑口无言。
“赵施主意欲何为?”这时候如果拼命证明自己能保住赵玉书,那就落了下乘,毕竟大家都是空口白话,瞎扯有个屁用。
“我老师在哪里?”
大家都是聪明人,话说到这份上,就是谈条件了。
“皇宫。”
“书院来了谁?”
“二先生和四先生,老衲还能再回答你一个问题。”
赵玉书眉头一皱,顾老大没来,说明要么他认为长安的局面他不来也能控制住,要么他不能来。
从倒霉老头子的遭遇来看,大概率是后者。
“我现在在哪?”
衍悔大师犹豫了一下:“换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