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晕,便是整整一天一夜。
不过,这倒给了“某些”提早得到消息,想尽量把自己摘出去的人,一个喘息的机会。
至少,他们不必立刻面对梁颂的清算和报复。
其实,这也是他们多虑了,更是对梁颂的不了解。
以目前的局势来看,梁颂收复宗室权力的计划只完成了一半。
他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对那些尚未清理干净的世家大族发难。
否则,他也不会在萧绮罗出事后选择隐忍,甚至接连宠幸了好几位女子,更是给了她们不算太低的分位。
要知道,在此之前,梁颂的身边非常干净,而且在后宫品阶上,更是颇为“吝啬”。
而且目前最“得宠”的嫣妃本人虽然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但她的外祖家却是先帝时期崛起的寒门新贵。
她的父亲官职不高,但她的舅舅却是正三品的高官。
新旧权力的交替与更迭,才是浑水摸鱼的最佳时机。
然而,无论前朝的风云如何变幻,此时昏睡中的梁颂却并不好过。
他在梦中看到了年幼的自己——那个穿着单薄衣衫、被罚跪在院子里的孩子。
刺骨的寒意不仅让年幼的梁颂瑟瑟发抖,就连如今已是成年人的梁颂也感同身受。
这种久违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地双手抱胸,试图让自己的身体暖和一些。
不过寒冷还不是最难过的。
真正让他难以忍受痛苦马上就要来了。
只见一个模糊了面容的嬷嬷手持戒尺,正一步步向他慢慢走来。
“晏王殿下,老奴多有得罪了。”嬷嬷的声音冰冷无情,戒尺随即重重地落在他的背脊上。
年幼的孩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责打,更没有成年皇子的骨气和能耐力,只打了几下便趴倒在地。
而他的生母如今则是被关在内殿之中,也在受罚。